像是看出了她们的心思,沈银翎声音沙哑:“你们侍奉过我,沈云兮若是知道,凭她的心胸只怕将来容不下你们。倒不如跟了我,将来我若得太子青眼母凭子贵进入东宫,你们也能得脸不是?”

    海棠和微雨陷入沉默。

    显然是被沈银翎说中了心事。

    过了半晌,海棠和微雨福了一礼:“但凭夫人做主。”

    沈银翎满意地笑了起来,水润妩媚的凤眼里尽是蛊惑野心。

    沈银翎在沈园休整了两日,才回到藕花巷的高宅。

    刚一进门,就听婆子说高征病倒了。

    踏进高征的寝屋,高母和殷珊珊守在病榻前,正伤心地掉眼泪呢。

    瞥见沈银翎,高母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着急上火起了燎泡的嘴巴一张一合:“你还知道来探病?!你夫君都病了两日,你晓不晓得?!”

    殷珊珊捂着手帕哭哭啼啼:“姐姐,大夫说夫君是过度惊吓引起的心悸焦虑、瘫痪晕厥,如今夫君连汤药都喝不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病榻上的男人双颊凹陷,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至极。

    “过度惊吓?”沈银翎挑眉,“他回来之前,见过什么人?”

    殷珊珊抹了抹眼泪:“端午节那天,夫君去太子跟前说了两句话,回来就这样了。”

    沈银翎了然。

    大约是桂全把她和高征的事回禀了陆映,陆映敲打高征了。

    她有些好笑。

    天底下,竟然还有大男人能被活活吓成这副怂样。

    她道:“他不会有事的。”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高母怒骂,“征哥儿爬都爬起不来了,连衙门点卯都没去,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不会有事?!都是你这丧门星害的,要是我的征哥儿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殷珊珊也怨怪地瞪了眼沈银翎,随即安慰道:“娘,您也不要太过担心,我这就去找大哥,请他在太子面前为征郎美言几句。”

    “对对对,你大哥在太子面前是能说得上话的,咱们还有你大哥可以依靠!”高母连忙附和,“你赶紧去库房拿钱,上下打点总是要钱的,也不知道咱们这点家底够不够……”

    婆媳俩商量着去库房了。

    沈银翎拿来一杯凉茶,泼到了高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