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理智毫不留情地斩断了她的幻想。

    陆祈川是个病人,虽说最近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但他以前可是连和别人说一句话都做不到的小可怜,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人来人往的晚高峰。

    汽车的喇叭声,行人的说话声,还有灰尘落地的啪嗒声,都有可能诱发他的疾病。

    陆家会把他保护的很好,所以,陆祈川他,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司听瑜稍一分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丧丧的,抿了抿唇,声音沉闷道:“师傅,你车上有趁手的武器吗?”3305qxs02.0402m

    “啊?老妹儿你想干啥?”

    “两车僵持着太浪费时间了,我想下车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可使不得,万一后面车上有武器怎么办?”

    “没事,这附近都是监控,我不会离他们很近,就过去远远问一声,这辆车上有扳手斧子之类的东西吗?”

    司机大哥听着她的要求,环顾四周,搜寻了老半天,最后从副驾驶下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独自开朗道:“扳手没有,法棍行吗?”

    “……”

    “妹儿,你相信我,这根法棍和金箍棒有得一拼过,邦邦硬,一棍下去,指定给他们干开瓢!”

    “……算了,我下车看看,师傅你拿好你的法棍。”

    司听瑜将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劲,而后毅然决然地打开车门,冲着后车走了过去。

    黑车内。

    驾驶室上的司机一身笔挺的西装,稳如泰山,哪怕看到她的身影不断靠近,神色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后排座位上,陆祈承也是一样的气定神闲,慵懒得倚靠在座位上,眼底充斥着一贯的清冷和漠然,眼神淡漠的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一手拿着企划书,一手握着钢笔,几分动作,行云流水般的字体跃然纸上。

    端的是贵公子的做派。

    坐在他身侧的陆祈川就没有这么淡定了。

    准确来说,他的姿势已经不能称之为“坐”了。

    看见司听瑜下车,他瞬间一骨碌滑到了座位下面,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紧紧闭上眼,借着副驾驶的遮挡,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嘴里还在无能狂怒个不停。

    “怎么办怎么办!司听瑜她发现我了!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