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络喧嚣迎面扑来,安南的归来引起妇女们的尖叫。

    今晚的吟游诗人有些亢奋,甚至抓着鲁特琴为《法破天空》弹唱:

    “肖恩跨过了乌坦城,来到了魔兽山脉。跨过了魔兽山脉,来到了罗兰学院——”

    旋律简单欢快,衬托着热闹在酒馆流淌。

    安南不知道吟游诗人在高兴什么,还是上来的法斯特先生解惑:

    “他晋级了。”

    安南从书上看到的是,作为辅助职业的吟游诗人没法像战斗职业那样学习战技、法术,他们像牧师一样,信仰着各自的神灵,他们通过传唱故事成长,可以施展戏法和神术,通常以鼓舞、附加力量为主。

    “他现在可以用神术了?”

    “只是戏法。”

    于是接下来安南缠着吟游诗人要他施展戏法,被“我还没学会怎么施法”为理由拒绝。

    深夜,酒馆打烊。

    安南没有立刻离开,先来到酒窖看望塔西娅。

    只是才过去几小时,当然看不出什么。塔西娅在帮着索鲁曼·铜须搬运酒桶。

    “你流淌着牛头人的血脉,就要像牛头人一样坚韧。”

    索鲁曼·铜须像是教官一样跟在扛着酒桶的塔西娅身后,破天荒地向安南打招呼。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女矮人想说什么的时候,法斯特从台阶上下来:“你还不回去吗?”

    “我来看看塔西娅。”

    安南检查了下她的伤口,没有继续恶化,就向他们告别,和马丁一起回家。

    “为什么不和他说?”索鲁曼·铜须不解法斯特打断自己,“我敢肯定他不是那些迂腐的贵族。”

    “告诉他有什么用?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孩加入一个烟消云散的组织?”

    法斯特站在油灯光晕的边缘,看不清脸庞,“我知道你看到了一个不错的孩子,但都过去了……我们的信仰早已不复存在。”

    索鲁曼·铜须不甘地咕哝:“说不定他猜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