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阳向天、清川等人都惊呆了。

    白梦今也吃了一惊。

    子鼠这一剑太诡异了,他完全算到了岑慕梁的去势,又实实在在抓到了他伤势的影响。

    岑慕梁本就伤势未愈,再被这一剑刺中旧伤,直接跌了下去。

    「师父!」宁衍之及时赶到,险险揽住。

    子鼠目光微闪,血雾染剑,挥出一片血光,将自己裹了起来。

    他这血雾着实诡异,竟连白梦今的化玉都不惧,一时之间,其他人不敢贸然靠近。

    「师父!」宁衍之托起岑慕梁,焦急地察看他的伤势。

    岑慕梁摇摇头,在他的支撑下稳住身体,看向子鼠,虚弱地问:「你到底是谁?竟对我的剑法如此熟悉,莫非是哪位故人?」

    子鼠哼了一声,裹在血雾里的身影若隐若现,淡淡道:「岑掌门也太高看自己了,你剑术虽然高超,但也不是没有漏洞可钻。怎么,只有故人才能赢你吗?」

    岑慕梁不是这个意思,委实是子鼠出剑的角度是常人想不到的,难免让他起了疑心。被子鼠这么一说,好像他输不起似的。

    「魔头,休在这逞口舌之快!」阳向天喝道,「你以一敌六,已是强弩之末,任你口舌再利,今日也逃不过这一劫!」

    子鼠哈哈大笑:「胜负还未分,说这个话你不觉得太早了吗?」

    话音才落,他身上的血雾忽然散开,只一眨眼,血雾便被浓黑的乌云取代。

    众人正处于全神戒备之中,当即各自出手,各施术法自卫。

    但这乌云却不是攻击性术法,而是一个迷幻之阵!

    它们飞快地聚集,将周遭的景物全数抹去,散开之时,已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色。

    远处山脉连绵起伏,天际阴云乌沉沉地压下,脚下一条幽暗的大河流过,传来沉闷澎湃的声音。

    众人低头看去,只见河水乌黑,上面有白色的东西载沉载浮。定睛一看,竟是一具具白骨!

    一层层的阴气升腾上来,似乎有意识一般,裹着人往下拖去。

    姬行歌露出骇然之色:「溟河!」

    她这二十年,去过溟河镇守,深知它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