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总是那副克制隐忍到极致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愿同她有夫妻之实。

    如此想来,她也不知如今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了。

    明明是错误的一方,却被身为受害方的裴渡小心翼翼对待着,她真是……万分心虚啊。

    “那什么……我什么也没看清啊。”

    她轻咳了声掩饰尴尬,走到燃着的炭盆边,正想将那张信纸放上去烧了。

    纤细的手腕却被握住了。

    她感到握着她的大掌在轻颤。

    “芍儿,若是你还想和离,我……”

    “你什么?”

    裴渡轻阖了下眸子,说话好似变成了一件分外艰难苦涩的事。

    “我放你走。”

    江晚芍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红艳艳的唇瓣紧抿着,水眸毫无情绪地瞧着他,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裴渡一僵,有些无措地松开了手。

    冰冷刺骨的浪潮席卷而来,将他赖以生存的空气全部掠夺殆尽。

    “芍儿,我……”

    他像个犯错的孩子,反反复复只会重复芍儿的名字。

    然后沉默在原地,等待着来自芍儿的审判,也乞求着她的怜悯。

    “裴大人,你的态度很不端正。”

    江晚芍将那信纸重新丢进炭盆,看着那墨迹娟秀的纸张幽幽化为灰烬。

    “身为我的夫君,我若是做错了事,你应当明确告知于我,然后监督我改正。”

    “怎么能由着我……胡闹呢?”

    江晚芍抬手,温柔地摸了摸裴渡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