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支禁军,皆是裴渡亲自培养的势力,更是他威慑朝野上下的重要力量。

    这虎符,就这样轻易送到她手中?

    这也说明,大量禁军正受了命令,隐去行踪护在周围。

    她又想起抱月的话来。

    裴渡,绝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将兄长逼入绝境。

    “抱月。”

    守在外面的抱月立刻应了声,“王妃,抱月在呢。”

    “兄长失踪的那一夜,是什么日子?”

    抱月有些犹豫,细细想着,“那夜下了大雨,是夏日少有的冷……我想起来了,是十月十五!”

    江晚芍的脸色轰然间苍白下去,几乎失了全部血色。

    裴渡每逢月中,便会遭受一番痛苦的事,兄长是否知道?

    裴渡未从相府脱离时,外出任务,皆是兄长与父亲委派,所以……兄长与父亲,定然是知道裴渡这一弱点的。

    江晚芍不敢再细想下去,掌心的暖炉很热,但丝毫不能同她周身的冷意匹敌。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若兄长还活着,为什么不曾回到江家?

    还是说,兄长回了江家,但父亲并不愿让自己知晓?

    心中的谜团淤积甚多,将那点睡意冲撞碾碎殆尽。

    江晚芍忽然有些想魏妈妈。

    魏妈妈时常劳作的田地中,仍覆着层薄薄的积雪,三只土包静静立在其中,石碑前堆满各式祭品。

    两只新,一只旧。

    江晚芍坐在魏妈妈坟前,软声说了许久的话,忽然落下泪来。

    无论是奶娘,还是母亲,现在都无法开口回应她了。

    哪怕只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