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傅辞翊多想不肯喝,婉娘又道:“南窈先端了一碗过来,我说这一碗碗地要端到何时,直接拿个托盘装过来便是。”

    傅南窈也道:“雪天冷,大家又去田里劳作,委实辛苦。为防受凉,自然是大家都有份的。”

    大家纷纷端碗喝汤。

    傅辞翊这才喝了。

    “真好喝啊。”傅北墨喝得意犹未尽,“还有么?”

    饭吃到一半,傅辞翊扯了扯衣领:“我怎么觉得有些热?”

    “你说。”

    傅南窈心神一凛,直接道:“不是我做的,方才禾婶婶来过,是她送来的,我就在灶房热了热。”

    联想昨晚母亲所言,傅辞翊几乎可以肯定,中午饭前那碗汤被动了手脚。

    她眼盲,身旁有个人照顾着是好事。

    孟力颔首附和:“玩过雪,过一会也热,就这个理。”

    李信恒高兴应下:“好嘞,婶子,我听您的。”

    她原又以为就算有效果,效果起来也慢。再加他们从村里回来,拿出汤水的机会就中午这会,故而就让他中午喝了。

    母亲以往很少过问他的学业,此刻这么问,想来目的不在看书如何,而是想知道他的状态。

    天色越暗,这股燥郁愈发明显。

    倏然,一只漂亮的大手伸过来,将她的右手拢在他的手心。

    傅辞翊清冷出声:“娘子缘何不说火能将水煮干?”

    问题出在哪?

    今日的吃食,大家都是一起吃的。

    倘若真的有问题,唯有午饭前那一碗汤。

    这样的儿媳妇,真是打着灯笼都难寻啊。

    李信恒直接道:“我娘想来当婶子的老妈子。”

    一急,便又道:“这天愈发冷了,芙凝又是个怕冷的人,吃了饭,你们早些回房歇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