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哭道:“出去摔了一跤,地上这个东西,割到了。”

    他只想说是镰刀割到了他,想到镰刀是自己在地上捡的,便说了这么句话。

    在傅南窈听来,是弟弟在泥路上摔倒,而地上有镰刀,就这么被割到了。

    遂问:“镰刀割的?”

    傅北墨:“嗯。”

    不光傅南窈如此认为,婉娘也这么想。

    听说傅北墨出了事,颜芙凝从房中出来看。

    看他后背全是泥,手还在滴血,便叮嘱:“北墨,你身上得洗洗干净,千万不能弄脏伤口。”

    言罢,进灶间准备热水。

    好在如今天冷,灶间一直备有热水。

    待颜芙凝将热水舀进盆里,往里掺了冷水后,傅辞翊便来端走。

    婉娘瞧不见,心里便更急,她不知道儿子伤到何种程度。

    连带着说话的嗓音都开始发颤:“北墨身上脏,快去冲冲干净。”

    傅北墨边哭边将身上的外衫脱下,往茅房走去。

    男子洗澡就在茅房的隔间内,用水盆直接冲。

    傅辞翊将水端进去,取了傅北墨脱下来的衣裳出来:“我看过了,手臂上有道口子,好在只是伤到皮肉,没什么大碍。”

    话落,他拿了干爽衣物给傅北墨送进去。

    婉娘听到大儿子的话,这才放心些许。

    没多会,傅北墨洗干净出来,袖子卷起,受伤的胳膊露着,伤口肉眼可见地在渗血。

    此刻他虽说没哭了,但眼泪水还是挂在脸上。

    一家子来到堂屋。

    借着烛光,颜芙凝细细瞧了他的胳膊,温柔道:“幸好只伤到了皮,包扎就好。”

    傅北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