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床单遮着,蜡烛的光不能全透过来。

    傅辞翊将蜡烛往书桌中间移了移,披上外衫,开始奋笔疾书。

    ——

    次日,天刚蒙蒙亮,颜芙凝便醒了。

    她起来时,傅辞翊早已起来,听声音是在柴房劈柴。

    颜芙凝麻利地收好挂着的床单,叠好被子,而后去到院子中。

    晨光渐起,朝阳洒金。

    看来今日是个大晴天,颜芙凝便翻晒院中晒着的衣裳。

    傅南窈将昨夜连夜裁剪好的面料拿过来,看她在院中整理衣裳,便直接进了西厢房。

    刚将面料放到床上,床上有块暗渍叫她多看了一眼。

    外头的阳光越来越亮,不一会,她便看清了床单上的颜色。

    红色。

    是血迹!

    傅南窈像是得知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迅速回了东厢房。

    婉娘正在梳头,听到女儿回来的声音,问:“怎么样,你嫂嫂喜欢你裁剪的样式么?”

    傅南窈将唇凑到母亲耳边:“娘,哥哥嫂嫂的床上有块血迹。”

    婉娘一听大喜,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这么说来,你哥哥嫂嫂圆房了?”

    傅南窈闻言脸红,旋即,心里一阵狐疑。

    昨日颜芙凝还说他们不是真夫妻,今日就……

    不对,按照时间来看,是昨夜就那个什么了?

    婉娘激动地站起身来:“快,快带我过去。”

    母女俩走到院中。

    颜芙凝在几个架子中间,婉娘不便过去。听到儿子在柴房劈柴的声音,她便让女儿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