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急忙拿出字据,让里正看。

    里正点头:“确系如此写的。”

    当时还是他的建议,傅家小子就这么写上去了,还将他里正也写了进去。

    胡家人呆愣当场。

    本想毁了庄稼,让傅家得不到便宜,没想到竟成了他们收割了自家那一半庄稼。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田也还你们了,庄稼你们也拿走了,都从我家滚出去!”

    钱氏重新拿起扫帚,准备赶人。

    傅辞翊又道:“胡家谋财害命,害命未遂,伤人乃事实。现如今,你们准备吃官司,还是私了?”

    声音清冷得听不出半点波澜。

    说这话时,他忍不住为颜芙凝那句谋财害命,喝彩。

    不可否认,此女脑子甚是活络。

    胡兴旺梗了梗脖子,得意道:“打官司就打官司,看县丞老爷是帮你们,还是帮咱们。”

    “爹,他们是被赶到乡下来的,舅表伯父肯定帮我们家。”胡阿静适才的心慌,瞬间平复,“快从我家滚出去。”

    说话间,来夺颜芙凝手中的镰刀。

    “镰刀可是证据,你想如何?”颜芙凝往傅辞翊身后躲,确保胡阿静扯不到她,探头又道,“届时凌县人都知道你胡阿静胆子很大,敢用镰刀割人。”

    说话时,她无意识地揪住了某人腰侧的衣料。

    傅辞翊浑身一僵,腰侧传来一阵痒意。

    某女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不过此刻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眸子一深:“回家。”

    “好。”颜芙凝清脆地应声,又喊,“北墨,咱们走。”

    却不想,傅氏钱氏婆媳拦住他们的去路。

    “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