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这才拉着她坐下。

    颜芙凝压根挣脱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与他的手十指交缠在一处。

    不仅如此,他压着她的手心,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不适,十分不适。

    但凡她动一动,他的指节便用劲。

    霸道得仿若书上所写那般,在别院时,但凡她装作身体不适,总会被他揭穿。

    书中这厮压根不会怜香惜玉,折腾得人下不了床。

    念及此,她索性不动了。

    车厢内偶有旁的夫妻低语几句,人多倒也安静。

    颜芙凝与傅辞翊亦无话。

    待车子行出一段路后,他才放开她的手。

    颜芙凝忙不迭地将两只手都缩进袖子里,这一举动落在傅辞翊眼中。

    他眉心微动,整了整袍子,淡然端坐。

    半日过去。

    途径凌县,车子刚好经过青山镇集市,傅辞翊与颜芙凝便下了车。

    上午出发,这会已是下午,镇上早无牛车回村,两人只好步行。

    颜芙凝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傅辞翊,你拉我手!”

    傅辞翊:“不必谢我。”

    颜芙凝惊愕:“啥?”

    “车上多男子,我不拉你,你猜结果如何?”

    “可是,你也没必要跟我五指与五指交握在一起吧?”她将包袱甩上肩,自己两只小手交握在一起,“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会如此,傅辞翊,你懂不懂?”

    男子深邃的眸子散着幽幽的光,清冷反问:“同床一月有余,昨夜同衾而眠,关系还不够亲密?”

    颜芙凝被他问得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