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想扶额来着,奈何肚腹又痛,只好悄悄按住了肚角。

    傅辞翊的脸倏然冷沉:“此次又是听谁说的?”

    傅北墨指了指在堂屋的彩玉:“她说哥哥嫂嫂在屋子里,不好叫旁人瞧见。”语气一本正经,声音很轻,“我谁都没说起,悄悄来问的。”

    傅辞翊抬手想叩击弟弟的脑门,念及他的脑袋受过伤,硬生生忍住。

    傅北墨见兄长不回答,遂看向颜芙凝:“嫂嫂,你回答我呗。”

    他眨巴眨巴晶亮的眼,模样天真又纯真。

    颜芙凝肚子疼得笑不出来,只提了提唇角:“北墨,过段时日,我帮你脑袋上扎针,好不好?”

    嗓音甚是温柔。

    “不要,我不要扎针!疼的!”

    少年捂了脑袋,一溜烟跑开,躲到灶间去了。

    他往灶膛后挤:“阿力,你让让,嫂嫂说要扎我脑袋。”

    孟力将屁股往前挪了挪,让开一条小道,让他进去。

    “嫂嫂怎么会扎你脑袋?”

    “我也不知道。”

    傅北墨想了想,许是自己又惹嫂嫂生气了。

    他若是个聪明的,定能知道嫂嫂为何生气。

    可此刻他想不明白原故。

    正在熬红糖姜水的傅南窈笑话弟弟:“肯定你说了什么,亦或做了什么。”

    “才没有!”傅北墨嚷道。

    他方才所问的问题,不便叫姐姐知道。否则嫂嫂不高兴了,将他浑身都扎了针,那可如何是好?

    颜芙凝在堂屋找到了医书,看到木盆与油灯,便唤彩玉去喊孟力。

    彩玉很快带着孟力过来。

    “嫂嫂,北墨躲在灶膛后头。”孟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