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傅辞翊出宫。

    送他回府的马车内特意垫了极厚的软垫,不仅如此,皇帝还派了御林军护送。

    队伍一出宫门,婚期作废的消息传到了蔡府。

    命管家将传口谕的太监送出府,蔡廷舟脸上的不悦这才显露出来。

    蔡慕诗急道:“爹,是不是那贱人把他治坏了?”

    分明只伤到了胸膛与大腿,怎么就影响婚期了?

    蔡夫人也问:“慕诗与傅辞翊的婚期,只十月廿一合适。这日作废,那意思是最快也要明年才能成婚了?老爷,你说会不会是傅辞翊的阴谋?”

    蔡廷舟沉吟片刻,按了按肩膀上的伤口,此伤口就是遇袭当晚受的伤。

    “遇袭当晚我也在场,倘若此局是他的阴谋……”

    “代价也太大了,毕竟他的伤真的是凶多吉少。更何况,他没这个实力做此局。”

    “况且在太监来之前,我已问过太医院。太医院的意思是,任谁的胯下被砍一刀,或多或少地都会有心理影响。”

    此般影响可大可小,就看当事人能否克服。

    蔡慕诗使劲搅着帕子,急道:“可是爹,明年女儿就十九了。”

    蔡廷舟斜她一眼,耐下性子劝慰:“只是婚期作废,赐的婚可是板上钉钉的事。”

    蔡夫人亦劝:“是你的夫君总归跑不了。”

    蔡慕诗这才好受些,可心情终究受到影响。

    原本欢天喜地地盼着婚期,如今连婚期是何日都不知了。

    护送傅辞翊的队伍行得缓,从皇宫到傅府硬是花了一个多时辰。

    到了府邸,御林军从傅家抬出一把椅子,搁了软垫上去,才让傅辞翊坐下,如此将人抬进府。

    傅北墨见状疑惑:“哥,你脸色瞧着不太好,是走不动了?”

    傅辞翊淡声:“出行路上遇刺,如今已无大碍。”

    傅北墨闻言,骇然失色。

    鉴于有旁人在,也不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