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国公府千金要抛头露面去做生意,这叫什么事?”

    “分明将咱们都叫来,就是为了见她。这见面的排场搞得颇大,竟不想都到中午了,连个面都没见到。”

    “大抵要吃饭时,才能见到了。”

    有人笑了:“或者咱们得去东三街才能见到她。”

    好些人摇首。

    见状,颜嫣儿唇角弯起。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长在乡野的村姑,即便血统再高贵,那也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颜盈盈用力捏了捏儿子的手,元朗吃痛,正仰头要嚷。

    见娘亲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他立时心领神会:“假姨母就会挑拨离间,我真姨母开酒楼怎么了?”

    小小年纪的男娃子,这么一嗓子出来,厅内有片刻的安静。

    然,笑声立时起来。

    有人问:“朗哥儿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又有人问:“朗哥儿可知贵女开酒楼不妥么?”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我分得清。”

    元朗哼声,他四岁了。

    “我小姨母还没认回的时候,要穿衣吃饭。穿衣吃饭的钱哪里来?自然是开酒楼赚来的。”

    这时,颜嫣儿走到颜盈盈身旁,委屈道:“姐姐,是嫣儿的不是,不知嫣儿哪里说错话了?朗哥儿这般唤我,我……”

    说话时,欲哭。

    “嫣儿莫哭。”有年长的妇人劝慰,“依我看,还是嫣儿懂事,如此热情地来招待咱们。”

    好些人附和。

    就在这时,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缓步而来:“她要真懂事,今日的场面就不该出现。”

    “姑母。”颜盈盈唤了声。

    “嗯。”颜瑜含笑俯身,捏捏元朗的小脸,“咱们朗哥儿说得没错,四岁孩子都懂的道理,有些人就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