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星河一哽,半晌后只道:“我的妹妹自然要配最好的。”

    颜芙凝笑了笑,抬手指向门口:“不送。”

    颜星河原就不想多待,奈何中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她家菜肴。此刻已光顾过,便算两清,当即甩了袖子就走。

    见他终于离开,彩玉暗暗啐了一口,低骂:“白瞎了那么一张俊脸,竟是个尖酸刻薄的。”

    颜芙凝淡淡道:“咱们收拾收拾打烊罢。”

    翰林院的这拨食客吃得最晚,他们离开,酒楼内就没了客人。

    彩玉点了头,轻声说:“小姐别置气。”

    “我不气。”颜芙凝挤了抹笑容出来。

    她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倘若她也有兄长的话,是否也会无条件地维护她?

    应当不会,全因她是家里不要的。

    ——

    过了两日,酒楼生意渐渐有了明显起色。

    有翰林院官员带着家眷前来用餐的,有庞安梦与龙池安石漾漾兄妹介绍人来的,也有在京的锦州人氏听说成文楼是锦州人所开,慕名而来的。

    如此口口相传,东三街上的店肆就数成文楼的客流最大。

    生意好了,颜芙凝便想着统一酒楼伙计与厨子的着装。

    趁着下午酒楼空闲的时辰,她将伙计与厨子们喊到一处:“你们虽说都穿了裋褐,但颜色面料皆不同,今日咱们量一下尺寸,去成衣店定制衣裳,每人三套。”

    “小掌柜,俺没有钱可以做衣裳穿。你要觉得俺衣裳脏了,俺就多洗洗。”

    铁头黝黑的面色涨红,两只手攥着衣角,颇大的嗓门愣是不敢太响。

    “都洗得发白了。”禾氏摇头,“厨子虽说在后厨,但也有到前头来的时候,不管是伙计还是厨子都是咱们酒楼的门面,衣裳该做。”

    张豆豆小声道:“要不我做一套吧。”

    他的钱只够做一套的。

    再说酒楼才开业不久,他们的月钱还没到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