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好奇心倏然起来:“哦,此乃何故?”

    究竟有何原故,教颜珹连随口恭喜的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还是别问了。”

    颜珹低垂了眉眼,端出一副惶恐的姿态。

    越不让他问,皇帝疑惑越重:“颜爱卿但说无妨。”

    颜珹道:“皇上金口玉言,臣身为臣子自是支持拥护皇上圣断,从不敢有半分违逆。臣即便再憋屈,这份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还苦?

    一旁的蔡廷舟暗自嗤笑,颜珹这只老狐狸惯会装模作样。

    皇帝从未见颜珹如此。

    当初颜珹还是国公府世子的时候,城府尚且不深,他收回了颜家军的兵权,他都没有此般憋屈模样。

    颜家是开国功臣,国公爵位世袭罔替。

    到了颜珹父亲这一代,他收回了兵权。

    可以这么说,如今的颜国公与开国之初相比,权力大不如前。

    虽说如今颜国公的虚名大于实权,但身为当朝独一份的国公爵位,地位仍旧超然。

    如今边境虽有战事,但不足以扰乱民心,相对国泰民安。

    如此颜珹这个国公爷当自在惬意才是。

    此刻怎么看他甚有忧虑?

    颜珹暗忖自己摆出的惶恐已足,遂轻声开口:“前不久与傅大人和离的发妻正是臣的小女儿。”

    此言仿若一记旱天雷。

    震得在场三人惊愕不已。

    傅辞翊素来冷沉的俊脸闪过各种惊诧,古井无波的眸子涌起震惊,整个人怔愣地杵着。

    只一瞬,他便恢复淡然神情。

    颜博简所言是真,颜星河的阴阳怪气也有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