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不动声色地与她错开目光:“看什么,我该看到什么?”

    面色虽如常,只是越来越红的耳尖,让他急需清凉的风吹来。

    遂提步先出了巷子。

    颜芙凝追出去,为防他多想,道:“没看到就好,也没露什么。就是扣子崩开了走在街上,不雅。”

    傅辞翊觉得嗓子眼发痒,手心亦痒。

    轻咳一声,捏了捏拳,顺着她的话道:“是该扣好。”

    还没露什么?

    看得他浑身莫名发热。

    耳尖越来越烫,使了内力才压低了烫意。

    虽知道男女不同。

    穿着衣服从曲线来看,就知道男女有大不同。

    但适才所见教他明白,这大不同,极为不同。

    之前她被他拽进浴桶后所见,那会还隔着湿衣裳。

    而此刻脑中却一个劲地浮现适才所见,白腻得勾人,明晃晃地一个劲地往他脑子里钻。

    傅辞翊啊傅辞翊,枉你饱读圣贤书,岂能被女色所惑?

    只瞧那么片刻,就能教你如此烦躁?

    如此腹诽,又默念君子当慎独修身,克己复礼,这才稳了心绪。

    不知不觉步履加快。

    他人高腿长,此刻走得又快,颜芙凝跟不上,只好小跑着。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

    “你回酒楼罢。”

    “我也想去书肆,买宣纸。”

    傅辞翊这才止步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