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淡淡望着她的后脑勺:“晕车难受?”

    “没有。”

    颜芙凝用力拧了拧自己的腿。

    她是困了,怕自己一睡着,又被他轻薄了去。

    瞧见她的小动作,又看她打了个哈欠,傅辞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旁拉。

    “困了就睡。”

    只见她奶凶奶凶地瞪着他:“我若闭眼,你是不是又要亲我?”

    傅辞翊低笑出声。

    也不知何故,回来时的隐怒此刻烟消云散。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目光淡淡睨着她:“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亲你了?”

    小妮子聪慧得很。

    方才半程路上,原来是因此事,她才一直做着筋骨,怪不得腿麻。

    “我闭着眼,怎能瞧见?”她点了点磕到的额角,吃痛,遂挪开些许,气恼地拍拍脑门,“我又不是傻的,脑袋上的感觉不是假的。”

    傅辞翊握拳抵唇轻笑,良久才道:“幼时练武,磕到碰到之处很多。每逢额头受伤,母亲皆会轻轻吹气。吹气无用时,她便会亲上一口。于我如是,于北墨,亦如是。”

    颜芙凝愕然。

    他把她当成小孩子哄了?

    无关男女?

    怪不得每当受伤时,北墨常说得呼呼吹吹。

    傅辞翊看她神情变化,觉得甚是有趣,不禁问:“可还要亲?”

    “不要,不要了!”

    她攥紧了双手,白嫩纤细的手指搅和在一起。

    然而对他的解释,却是半信半疑。

    人确实犯困,大抵快要来月事的原故,硬撑着不睡也不是办法,遂对车外喊:“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