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等……”老者不愿意松口。

    聂清如面若寒霜:“你们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我了?”

    这话冷了几个度。

    “……”雷纳德家族几个老辈子脸色也不大好看,任谁被潜入家里偷走可以掐住脖子的重要账本都不会有好脸色,何况对方前脚还举报了他们,搞得他们焦头烂额…要不是看在聂清如的面子,他们今天都不是自己过来,而是带人来直接把人抓走了。

    这时雷凯站出来,叫住梗着脖子还要跟聂清如对峙的老者:“叔父,您老别生气,我们先相信女皇吧。”

    老者缓了一口气,像是找到台阶,淡淡的看向聂清如已经没有之前的客气和尊重:“总之这个账本对我们非常重要,我希望女皇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尽快给我们个交代。”

    “当然。”

    聂清如应下来后,也不甘示弱的淡声回过去:“现在还不能确定是我的人拿了你们的账本,我只答应帮忙问一问,要不是他,我也管不了你们的家事,只能麻烦你们自己再努力找找怎么弄丢了账本!”

    “哼!”老者再也忍不住冷哼出声,冷脸甩手,跟身后的雷纳德家族的人道:“我们走!”

    雷凯走在最后面,客气的跟聂清如说了声,然后扭头,头也不回的跟上其他人离开了医院走廊。

    影子等所有人都走了缓步走近:“女皇,我怎么觉得透着蹊跷?”

    “我当然知道不大可能,可是这个时间点…”她烦得不行,低声道:“我问问他就知道了。”

    **

    诊疗室里。

    医生已经给屋里的男人做了紧急处理,正在叮嘱他注意事项。

    聂清如进去就闻到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视线往旁边一落还能看到托盘里才取出来不久的带血子弹以及剪刀镊子之类的缝合工具。

    除此之外,翟西城还脱下来外套,露出里面穿着的防弹背心。

    那一枪角度十分刁钻,正好打在他左肩膀防弹背心遮不住的位置,稍微再往前一寸就能废了他一只手。

    当然对方不是刻意放过他,而是他当时意识到危险,在0.001秒间躲了躲,避开了关节处。

    那一枪才没有命中他左手肩膀的关节处,勉强保住一条胳膊。

    医生按照他的要求没给他打麻药,中途他一声不吭,好像不知道痛似的麻木忍耐。

    只是额头如雨下的汗水和苍白的唇色还是出卖了他并非不知道痛的木头,实际上忍受着非常人能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