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

    这个小牧,不就是跟在南祁身边的普通保镖吗,他从哪得来那么多豪门贵族,权豪势要的隐秘消息,甚至于其中还有南家的。这么多见不得光的把柄竟然捏在一个毫无权势的小保镖手里,也不知道他有几条命来守住。

    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是烫手的催命符,但对于他这种同样有身份地位的权贵世家,其中可发挥的作用当真是无以言表。沈屿再次转头看向睡在一旁病床上的男孩,男孩呼吸平稳,此刻并无大碍。等不及他苏醒询问,沈屿立即派人着手调查他的身份信息。

    齐牧,具体的身份信息已经被销毁,只知道是南祁去某个东南亚小岛之后带回来的,后来就被南祁扔到一处军方训练基地养着,直到达到特别优秀的水平才重新回到南家当保镖,做保镖的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南祁身边。

    半夜,沈屿依旧回忆着这寥寥无几的身份信息。能跟在南祁身边的人,查不出什么消息也正常,那家伙向来谨慎,跟在他身边做事的人也同样滴水不漏,很多都是从小就被买过来养起来当奴隶用,可能连他们自己都记不得自己的身份。不过沈屿惊奇于他还真的认识这个什么小牧,彼时的男孩还不是这副瘦骨嶙峋,病恹恹的模样,那会还是个年轻力壮,蛮有活力的健全人,毕竟没个好身体也没法待在南家当保镖。也难怪沈屿会认不出来,此时彼时的差距未免过于大,不过仔细回想一下面庞…倒是还能看出几分之前的影子。想来那时他能时时刻刻跟在南祁身边,也算是意气风发,这会变成这副鬼样……这南祁可比岁月更摧残人啊。

    想着想着,沈屿突然惊觉,南祁对他下手那么狠,有没有种可能并非全部都是为了那个混蛋女人,有没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他发现了这小子暗中藏着对南家不利的东西想要背叛他所以才下此狠手想要他说出关于这份资料的秘密。

    “我就说对嘛!”沈屿突然坐起身,挠了挠头,暗想道,南祁这么冷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纠结那么长时间,能让南祁这种冷血生物纠结的,只可能是利益嘛!想到这沈屿突然感觉浑身舒畅,重重的躺回柔软的大床。

    木小暮啊木小暮,看来南祁也没那么爱你。你这个死混蛋骗子,也会有被人欺骗感情的一天嘛。

    想到木小暮,沈屿又有点睡不着了,一想到自己被她耍的团团转的出丑瞬间,就恨不得将她挖出来挫骨扬灰。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南祁那个疯子迷得团团转,她究竟有什么魅力?没有,一点也没。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那具烧焦了的尸体到底是不是她的,尽管DNA的结果确定无疑,但也不知怎的,沈屿心底其实和南祁一样,都不相信那具尸体是木小暮的,那么神通广大充满心机的女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有点难以置信呢。

    算了,不想她了,都是死人一个了,还有什么好想的。现在最该想的,就是小牧为什么要将那个东西交给自己,明明自己跟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嘛。

    难道是为了贿赂他帮忙对付南祁?想也知道不可能嘛,他和南祁多年兄弟情,怎么会被一个小喽啰搅断。

    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回报他,不过他又没做什么值得他谢的事,甚至还为南祁进献了几条折磨人的坏点子,甚至甚至最后都是他要了他的命,他应该没圣父到想要感谢一个刽子手吧…虽然被打的不轻,但可以肯定的是脑部应该没有什么损伤。

    那又能是为了什么呢……

    迷迷糊糊中,一条想法冒入沈屿脑海,几经挣扎后沈屿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他不会是一直在暗恋我吧。”

    不会吧,应该不能吧…

    咦?为什么一定不能?

    我有颜有钱,暗恋我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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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啦?”

    小牧睁开眼看到一个关切的大脸凑到自己面前,他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面前的人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知趣的向后退:“我刚刚在给你检查心跳,没想到你突然醒了。”才不是,只是为了近距离观察一下你的容颜。

    “我没死。”小牧呆了呆,茫然的说道。

    “那当然,我给你注射的是安定,抗焦虑,镇静催眠,怎么样,睡得不错吧?”才不是,其实只是简单的营养液,你也不是睡着了,是又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