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爆炸身亡,享年22岁;松田阵平,爆炸身亡,享年26岁;伊达航,车祸致死,享年28岁。

    安室透亲手立起的诸伏景光的墓碑周围,几位警察的死因,概括来说就是这样。

    德泽尔撑着伞,伞面稍微前倾,确保他前面倚靠着墓碑的安室透不会被淋到。

    “hiro,高明哥明天就能来看你了,他有和我说过,他很为你骄傲。”

    “放心吧,组织已经彻底被消灭了,我也平安回来,恢复了公安的身份……以后我们不用再隐姓埋名,可以光明正大地称呼名字了。”

    “呐,hiro……在咖啡厅工作……还是蛮有意思的。”

    “——我可不会再切到手了哦!”

    “……hiro,你是英雄。”

    安室透一遍遍念着他最重要的挚友的名字,已经七年没有说出口的名字。

    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吹着丝丝缕缕的细雨躲过雨伞的遮蔽,进了他的眼睛。

    “啊,是你呀,小伙子!”寺庙主持非常自来熟地向安室透打招呼,“去年冬天没有来,我还以为你以后也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呢,”安室透站起身对住持行礼,勾唇道,“只是那段时间比较忙而已,我可不会忘了他们啊。”

    “哈哈,能够记住逝者,让他们活在自己的记忆里,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这位是?”住持把目光投向一直站在安室透身旁的德泽尔。

    “您好,”德泽尔同样微微鞠躬行礼,“我叫德泽尔,是零的伴侣。”

    安室透每年看望友人时用的名字是降谷零。

    “情侣吗?很不错啊,”住持深深点头,“两个人在一起一定是神明的赐福,要好好珍惜这段缘分。而且,身边有个人陪着,总归不是那么孤独……”说到最后,孤家寡人的住持叹了口气。

    神明的赐福……

    德泽尔和安室透面色不变,笑容如常的地应和。

    半个月前也有人对德泽尔说过类似的话。

    德泽尔花了半个小时纠正对方——这个世界是科学的,唯物的,没有神明存在。

    当时安室透看着他,眼神复杂。

    送走住持后,两人静静站在蒙蒙雨幕里。

    安室透的目光从友人的墓碑上一一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