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没有开灯,天色已渐黑,周围寂静无声,一片暗淡萧索。落日猩红昏暗,沉沉的像是要压进人心里,正是逢魔时刻。

    白可走到沙发旁蹲下,将手放在许博温膝盖上,轻轻叫他:“外公?”

    许博温垂头,看着白可细嫩绵软,有如白玉雕刻而成的手,内心越发大恸,留不住,还是留不住……

    许博温覆住了白可的手,他的手苍老、干硬,上面带着已冷却的刚刚留下的泪。

    “外公,其实这没有什么。您说过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是小问题。”

    许博温勉强笑笑,“外公知道。”

    “其实我们可以——”

    许博温摇头叹息,用右手捋了捋白可的额发,“可可,你还太小。你记着,别着急,千万别着急,要有耐心……”

    白可含泪点头。

    门铃又响起,一声声犹如催命符。

    白可惊弓之鸟一般跳起来。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有人并不吝啬放出砸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法院通知他们24小时内携带证件等必要物品搬出,许家将要被贴封条。

    左饕其时并不在明都,一个星期以前,他随般若中学篮球队转战帝都,参加高中篮球联赛。左饕今年高二,已经是球队的首发球员,打小前锋,如果这次他表现得足够好,就极有可能被一流大学的教练挑中,直接保送进入大学。

    这次联赛,是左饕第一次离开白可这么久,出乎意料地让他想念。

    亲了白可那一次后,两人的关系一如既往,却也有一种两个人都明白却不宣于口的酸酸甜甜的小暧昧。身在外地,左饕每晚都给白可打个电话,听听白可的声音,跟他说说自己的战况,白可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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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呼吸一个笑声,

    都可以像小猫爪子一样,带着魔力搔到他的心脏。

    然而这一天,白可的手机、许家的电话,任他拨了多少遍,都没人听。

    左饕有些心慌,他一边看第二天对手球队的视频录像,一边一遍遍地安慰自己,也许只是没听到,一边继续拨号。

    时针向越来越晚移动,左饕终于坐不住了,他直觉事情不对。

    他打了陈妈的手机,竟变成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