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太疲倦了,歪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时针已走过了好几格,下午2点最炽烈的阳光洒满整个客厅,在地板上铺射了大块大块的光斑。

    左饕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总感觉有事情没做完。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条轻飘飘的浅蓝色蚕丝被,是他看白可皮肤薄特意买给白可夏天盖的。

    左饕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才发现白可正抱膝坐在地上看着他。

    “可可,别坐地上,当心着凉。”左老妈子起身叠被子。

    白可不动,仰头看他,眼睛里翻涌着许多说不出的东西。左饕走过去拉起白可,语带邀功地微笑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他干笑了半分钟,发现白可完全没有配合他做出很感兴趣的疑问表情的意思,只好自己接着说下去,“我们过几天就能去美国治病了。治好了病,你就能说话了。高不高兴?”

    白可突然爆发,把左饕用力往门口推。

    “别闹。”左饕说。

    白可愤怒了,又推又打,拼命把左饕弄到玄关,又从地上提起两个旅行袋,塞到他手里,气喘吁吁地跟他对峙。

    左饕冷着脸打开一看,一袋里是所有美金,一袋里是他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左饕扔下袋子,问白可:“这什么意思?”

    白可气得浑身发抖,抬起胳膊指向防盗门。

    “你要我走?”左饕难以置信。

    白可连连用力指门,意思是“走!走!走!”他说不出话来急得满脸通红,又冲上去开门,往走廊外推左饕。

    白可平时极乖巧,左饕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左饕抓住白可的两只手,不让他乱推乱打,把他拖回客厅中间。

    “为了这么点破事,你就让我走?骗你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去□拳了!我特么也再也用不着去□拳了!!”

    左饕突然暴躁地大喊,倒把白可吓了一跳,愣愣地喘了几下,胸脯起伏,开始哗哗淌眼泪。

    “白可我爱你!你可以打我、骂我”,左饕用一只手攥紧白可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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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腾出一只手指着阳台,“可以关我禁闭,为什么要赶我走?我有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