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扫了眼被放在桌上的步摇:“那本宫要将这里的人全部换了。”

    “好,只要殿下愿意让我入府。”申屠川不作犹豫的答应了。

    季听轻笑一声:“放心吧,这个月底之前,整个凛朝都会知道,你是我季听的人。”

    “殿下,距离月底可只剩七八日了。”申屠川提醒。

    季听转身看向他,染了鲜红蔻丹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带:“所以这几日乖乖的,别惹殿下生气,也别总叫人催殿下,知道吗?”

    申屠川和她对视许久,眼眸清明的应了一声:“好。”

    在风月楼待了大半日,季听回府之后便去找了牧与之

    ,看到桌上晾凉的汤药后,几口便将其喝了个干净,放下碗苦着脸道:“与之,这药又酸又苦,怎么不找太医将方子改一下?”

    “殿下若是嫌不好喝,少去风月楼几次不就行了?”牧与之凉凉道。

    季听讪笑一声:“突然又觉得不怎么苦了。”

    “殿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何不为申屠川赎身?”牧与之还是问了。

    季听头疼:“外头人追着问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一直问?”

    “因为我知道殿下不会放着他不管,您越是什么都不做,我便越是担心你要做大事,只能多问几句,免得将来突然知晓了,直接被气死。”牧与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季听被他盯得咽了下口水,半晌讪讪道:“你这么凶,我哪敢做什么坏事。”

    “我不是扶云褚宴,殿下不必敷衍我。”牧与之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季听一脸真诚:“我发誓还不行么,保证不主动做气你的事。”

    “不主动做,也就是要被动做了?”牧与之的手指敲着桌面。

    季听就知道这种文字游戏瞒不过他,讪讪一笑后便扭头就跑:“我待会儿叫丫鬟过来拿药,日后就不劳烦你帮我熬了。”说着话,人就已经没影了。

    牧与之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深深的叹了声气。

    季听回到寝房后才松一口气,接着便生出了几分焦躁,思索季闻到底何时才会因此事召她入宫。

    好在她没等多久,两日之后的早

    朝结束时,季闻便将她留下了。姐弟二人一同去了御书房,进去之后季闻便问了:“朕先前不是已经给了你银子,为何一直没给申屠川赎身?”

    申屠川在风月楼一日,他便收一日的谏言,早已经心烦不已,但大赦已是网开一面,若是再亲自将申屠川放出来,未免太没面子,所以他便等着季听为他解决这个困境,只是等了这么久,却没等到季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