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侍郎司马植在省中当值,睡前饮了一瓯蒲桃酒,读了几篇太白诗,梦也酣美。

    小h门推他不醒,附耳大叫,“相公,快醒来,至尊捉刀yu阉令郎,晚了就成我们同事了!”

    司马植惊起,问明事故,乃徐徐着履,“我家男郎多,过继一个与太史公,也非为不可。”

    景明院正殿,天子犹在咆哮。

    司马植待他告一段落,才笑着夺过刀去,“希逸受此惊吓,也不知还能否y得起来,姊夫倒不必多此一举。”

    崔攸逡他,“你养的好儿子,活脱脱一个贺兰敏之,今日敢y公主婢,明日不知更yu何为!”

    司马植知他心结,打消之,“姊夫的凤凰蛋,他断然不敢碰的。”

    崔攸拍案瞋目,“那阿五怎么伤心成那样?”

    司马植叹口气,“希逸的脾气,断无尚主的想法,自不会去招惹公主,偶尔逗弄之,也许阿五会错意了。”

    “你笑我nV儿自作多情?”

    “是臣之男轻佻儇薄。说来姊夫也有不对,西苑多妙龄少nV,姊夫偏纵少年出入禁中,一来二去,不出事才怪。”

    “别家少年都规矩,只你家男郎放浪。”

    “是,是,臣教子无方。”

    “教他滚出雒邑去,我不想再见到他!”

    “好,好。”司马植一下子想到苏州刺史出缺,觉得希逸此时滚去那里也是极好的。

    阿五固然伤心,这一夜的知识轰炸,也令她的小脑壳高度兴奋,顿悟不断,“姨姨,我知道耶耶要怎样阉七阿兄了。”

    司马淑妃坐在一旁,像拍婴儿一样拍着她,闻言一怔,脸颊慢慢红了,“快睡,不要胡说八道。”

    阿五坐起来,急于分享,“我同你讲。”

    司马淑妃窘道:“我不要听。”

    她是先皇后堂妹,以媵的身分入g0ng,初封婕妤,皇后逝后晋淑妃。因为血缘的关系,天子将抚育公主的责任交给她。她活了三十几岁,只有过寥寥几次侍寝,仍是处子心态。

    “可是,”阿五忧虑,“七阿兄会痛呀。”

    司马淑妃把她按回枕头上,“放心,阿耶不会……呃……阉他,至多逐出京去。”

    “那灵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