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后,风述煜一身汗。

    首先,他抛弃作为一位医生的道德,无可救药的爱上自己的病人???其次,他爱上自己多年好友的男朋友,一心一意撬墙角,还撕破脸皮出手?

    而简绍明爱而不知,宛若智障一般奉行【爱他就要伤害他】的行事风格,包括却不局限于强暴、禁锢人生自由、断人生计。

    昏迷的男孩萧尘更惨,包括为筹钱打工,被囚禁,被侮辱被伤害被虐身虐心后最终选择原谅。

    风述煜起先没有计较梦里大家为什么都失了智一般的情节,就像他没有计较萧尘只会流泪连偷偷报警都不会这个事实,但梦里的人突然出现,还是让风述煜不得不正视一些事。

    比如说,简绍明过去二十三年,虽然傲慢轻狂,但像这种强暴别人的事,也是第一次。

    这和人品无关,他承认简绍明在某些时刻是个无可救药的烂人,但一些事情没必要发生。

    抛弃道德观,单纯从原始冲动来看,简绍明可以自慰,可以恋爱,甚至可以找外围,而不是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一般,如狼似虎的对一个人实施强制。

    前者还是道德层面,后者已经触犯到法律层面。

    风述煜拿起镊子和无菌纱布,垂眼给萧尘处理额上伤口。

    他的动作熟练而有序,脑海中却不断地思考。

    我会爱上他吗?

    我的梦是一种可能性还是未来不可避免的走向?

    如果这算是预知,我能用这个梦做什么?

    风述煜将萧尘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种种复杂的心思在一瞬间席卷脑海,这使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拉开距离,而是敛眸沉思。

    外人看去便是垂眸,带着某些旁人不懂的神情注视,仿佛自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简绍明眯了眯眼:“你们认识?”风述煜站了起来,瞥了他一眼:“梦里认识。”

    简绍明:“......你在说什么冷笑话?”

    风述煜重新涂了一遍消毒液,他带的手套双手合十摩挲时发出细微的响声,从工具箱里拿出镊子,又挑了一支栓剂:“刚才戴套了吗?有没有内射?

    ”简绍明在停顿了一瞬后勾了勾唇,带着男人的暧昧:“你问这个做什么?”

    风述煜平静地开口:“虽然是你的自由,不过作为医生,我建议你戴套并且不要内射。”他嗓音很淡:“如果你没有做清洗润滑的话,直肠黏膜很可能已经损伤,肛交的风险大于阴交的风险,如果出血或者发生肿痛,我要处理伤口。”

    种种隐秘的词汇由他嘴里说出,简绍明不由自主地望过去,灯光下风述煜一身清介,仿佛正身处某个严谨的科研大会。

    他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故意开口:“风医生,你说的处理伤口的意思是......”声线微微一停顿,带着磁性和低低的笑意:“你的手指要探入他屁眼里面,勾出我射在里面的精液,然后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