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勘,去跟你爸把那批货扒了去,那个盒没印好他自己别扒坏了。”

    厂里只有他和父母再加上两个人男人,五个人。

    两个人在机器前,暂时没有招到别的人基本上他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重活儿。

    今天是个Y天,到了下午的时候外头下起了毛毛雨,像雾一样。

    徐勘坐在马扎上,母亲在一边刷胶,他在那里折盒。

    “哎,行,早点回来,不要在外头待到太晚了,喝点可以别喝太多了。”

    母亲挂断电话。

    他抬头看着她,“姐姐?”

    “嗯,说是陈桦霖来门口接她了,刚出门呢。”

    徐勘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绳,“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是人挺多呢,七八个吧,还不得到晚上?”

    “我去接她。”

    母亲瞪他一眼,“你去g嘛?桦霖就送她回来了。”

    “我们家跟你陈叔多少年的交情了,陈桦霖那个孩子我从小就注意他,品X不差,我还是放心的……”

    “他一个外人,怎么能放心!”

    母亲一怔,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怎么了,你对他有什么意见?”

    见他垂着头那表情。

    “这些年我就想让你姐姐回来相相亲,但是我这不又怕她看不上,她自己交往的那些喜欢也就喜欢个一阵儿,没有什么结果,还有些个外地人。”

    “来来回回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平白浪费了感情还伤了心,这要是以后都不想结婚了可怎么办……”

    他说,“就一定得结婚吗。”

    母亲脸立即一板,骂他,“说什么话呢!这结婚是为了你们后半辈子考虑!”

    “你这孩子,你看前两年那镇上的那个光棍儿?他要是有孩子有老婆,会落得那个田地?”

    “现在说得好听,以后老了去养老院,去养老院,那养老院是有钱去了就成的?你要是没有孩子亲人,那些人才不管你有没有钱呢,你一个老东西,别人都杵着你!你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