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授首的一众妖王魔君,虽然已经被斩于剑下,但是妖氛流毒所染,却年年要催生无数妖鬼。那些或鬼脸、或狗头,被欧罗巴人喊成“哥布林”的下等妖鬼,固然是灵智低下,但繁衍起来有如老鼠,若没有道海宗源调派道兵,赐下法器,年年剿杀,早就泛滥成灾。

    除了这些下等妖鬼之外,诸如形如黏液聚合的黏怪、附体尸骨作祟的尸鬼骨妖,或者种种山鬼野怪,不过是邪气周流演化而成,灵智既低,尚不足为患。但世间通灵禽兽、百岁草木乃至年久古物变化人形的案子,却有渐渐多起来。

    面对此种情形,素景玄度府一面要调遣门下弟子斩除那些犯案精怪,一面又要将那些初得灵智的精怪一一收揽起来,免得这些懵懵懂懂、未知人事的精怪在民间闹出乱子来。

    比起素景玄度府种种事务之剧烦,朱明丹天府只要将军略重点放在沿海的鱼龙变怪之事上,对比起来不要显得太幸福。

    于是隐隐之间,南北两府的气质也变得有些不同,朱明丹天府中人更多的心思都放在牧守一方的政事之上,而素景玄度府中人,就往往更偏重战阵军略一途。甚至每年争预算,朱明丹天府这边觉得大家理政有功,更应该多有几分政策倾斜,而素景玄度府方面却认定,如今太平气象都是我们一剑剑厮杀出来的,劳苦功高,如何不能占大头?

    何况一年一度,魏野与慕容鹉二圣同临无光冥藏,观视两家麾下儿郎狩魔之礼,往往都是素景玄度府所部力争第一,这个面子挣下来,怎么也该多关照北府一点!

    南北两府间这点心结,人人有数,两边威仪使们大眼瞪小眼,只是不开言。

    此刻门外又有人叹息一声:“才嘲笑别人家里陆军海军天天不对付,见面如同乌眼鸡一样,没想到,我这里也有了这陆海两军之争的雏型。总算魏某仍在,还压得住你们,不至于你们两府成天骂对方是白痴马鹿,成天想着鼓动道兵搞天诛國贼,真不知是该笑好还是哭好。”

    这话说出来,满堂威仪使顿时离座,抱拳躬身:“弟子等参见师君!”

    一片行礼如仪中,魏野头戴高冠,身披青袍,依然是一副道人装束,缓步走入,朝着他们一摆手:“行啦,一个个在各路也是手握一镇的大员,若在前唐,也当得起一声节度使了。现在我也没心思看你们闹这虚文,都坐吧。”

    一众威仪使见着魏野在主位上落座,方才各自入座,听着自家这位师君训话:“说说,各路道兵动员情况如何?”

    还是燕伏龙抢先站起来:“禀师君,素景玄度府下辖晋、冀、鲁、豫、陕、甘、新、藏、黑、吉、辽、蒙诸路,已经动员完毕,确认转入军职道官三万名!”

    魏野听了,略一点头道:“燕伏龙,你倒是一听见打仗就坐不住。行,这次你依然打个头阵,你家王聪儿也不用在家里冒充望夫石,我特许你们一起出征!”

    随着那句话,只见一位虬髯道官,头戴方冠,身上一袭圆领道服,腰间按剑直入此间。

    那件道服上犹然带着几许征尘气息,不知染了几多血火。一望而去,这哪里像是位高坐法坛,讲经说法、行科演教的道官,反倒像是一位老于军略的边帅。

    以他带头,素景玄度府所属北方诸路威仪使鱼贯而入,与朱明丹天府所属南方诸路威仪使彼此见礼毕,方才落座。

    见着这位有名的莽牛威仪使燕伏龙,南方各路道官也就将嘴一闭,来个万言不如一默,就当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

    自从当年妖踪现于塞北,妖城被掌教师君打落河北路遵化县昌瑞山,北地龙脉大受惊扰不说,晋、冀、辽、吉、黑、蒙诸路更是受害最深之地。

    当年授首的一众妖王魔君,虽然已经被斩于剑下,但是妖氛流毒所染,却年年要催生无数妖鬼。那些或鬼脸、或狗头,被欧罗巴人喊成“哥布林”的下等妖鬼,固然是灵智低下,但繁衍起来有如老鼠,若没有道海宗源调派道兵,赐下法器,年年剿杀,早就泛滥成灾。

    除了这些下等妖鬼之外,诸如形如黏液聚合的黏怪、附体尸骨作祟的尸鬼骨妖,或者种种山鬼野怪,不过是邪气周流演化而成,灵智既低,尚不足为患。但世间通灵禽兽、百岁草木乃至年久古物变化人形的案子,却有渐渐多起来。

    面对此种情形,素景玄度府一面要调遣门下弟子斩除那些犯案精怪,一面又要将那些初得灵智的精怪一一收揽起来,免得这些懵懵懂懂、未知人事的精怪在民间闹出乱子来。

    比起素景玄度府种种事务之剧烦,朱明丹天府只要将军略重点放在沿海的鱼龙变怪之事上,对比起来不要显得太幸福。

    于是隐隐之间,南北两府的气质也变得有些不同,朱明丹天府中人更多的心思都放在牧守一方的政事之上,而素景玄度府中人,就往往更偏重战阵军略一途。甚至每年争预算,朱明丹天府这边觉得大家理政有功,更应该多有几分政策倾斜,而素景玄度府方面却认定,如今太平气象都是我们一剑剑厮杀出来的,劳苦功高,如何不能占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