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蓬不想听这些道门内的冲突,他虽然多年守着祖业,消息比旁人来的有限,可也不是傻子,只指着窗外道:“佛山同知衙门,哪来的本事,将这些邪道上的魔头一个个砍了脑袋示众?这大手笔一出,你还能奈他何?如今的佛山镇就是龙潭虎穴,等闲招惹不得,我劝你还是不要生事为妙!”

    普祥道人笑道:“任老哥,你好呆啊!杀人立威,这是江湖上的手段,却不是道门里的规矩。我既然上门来了,我也不和他搅扰,只问他,既然自称道士,是在哪一年哪一座名山受的戒律?哪一位律师传戒?哪一位前辈证盟?哪一位大德保举?可有字辈,可有度牒?答不上来,那便是旁门外教野狐骚道,依着老君爷爷家法,该绑了入油锅去炸呢!这一下子上来,管叫他山也开不得,教也立不成,只好用袖子遮了脸跑路,才算是见得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