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被他抓了壮丁的这些太平道中祭酒,只是低头老实抄录文稿。》し

    反正如今的西凉地界,倒是你魏谏议治军治民一把抓。天老大,你魏谏议老二,咱们这些小角色,哪敢和你顶嘴?

    没人当捧哏,魏野一个人也没了说单口相声的兴致,挥了挥手,便踏出凉州刺史府后堂。

    一步跨出,一阵风便拂上了他的面。

    早春的风是冷的,阳光是冰的,仙术士的脸是白的,自经脉倒冲向头面的血是烫的。

    魏野步子微微摇了摇,身旁随侍的少年忙要搀住他,却被一手按住了:“不要大惊小怪,只是那一点白帐主神力反噬。某既然专精于御火之术,鎭压这点外道神力,还是不成问题。这个点上,只要你师尊我不倒下去,整个凉州那一路路的牛鬼蛇神,便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一点精纯无比的神力,蕴藏着一位地神不知参修多少光阴的寒冰真意。

    ……

    ………

    高天之上,清气、秽气、坎离二气、戊土之精,交缠不清。

    这是最纯粹的力量,这是最基本的法则,彼此之间的生、克、消、长、冲、荡,将云层搅散,又凝结,最后固定成了一道道的云环,层层叠叠,似一朵重瓣之花,绽开在夜空里。

    在花房的中心,却是一道难看得像是刀疤一般的电痕,电痕撕裂了空间,玄龟之首便正好卡在这裂隙之间。

    任凭巨龟怎样咆哮,这道裂隙既不扩大,也不缩小,就这般准确无比地将巨龟之头死死地钳制在了缝隙中间。

    丹凤出绛宫。

    黄龙别黄庭。

    一凤一龙,,若是命中尚有官星,便老老实实地从小吏做起,能挣一个二百石的微秩卑官,便算是心愿已足。然而随着羌乱,安定郡、北地郡只知内迁汉民,王家的家业,也随着内迁半随流水。

    曾经的殷富人家,最后却沦为贫户,当太平道在三辅之地讲经布道的时候,王国知道,自己能选择的道路也只剩下这一条。

    他此刻站在番和城中,望着天顶那一片久久不散的异样天象,却是猛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此番羌乱,有妖神作祟,吾既代天行道,则必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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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勤勉,觻得令刘闯觉得这些时日以来,自己一辈子的勤勉都要一次用完了。

    虽然张掖郡乱象初平,然而那位魏谏议却是不知死活,率着三猫俩狗的义从兵就敢去正面捋叛军的虎须。这要是一个不好,他魏谏议战死沙场,自然一了百了,可是自家却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挥之不去,刘闯夜里也再没睡安稳过。不是披衣坐起,夜里重新检阅往来公文、军情,要不就是干脆上城墙去转悠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