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晴轻笑抬青葱般的柔荑,将被墨渲染的纸张拿掉说“好,咱们就已五年为期,那侍郎大人请吧!”

    尚侍郎再次抬笔沾墨,颤抖着手将借据写好,并按了手押,这才像卸了气的皮球一般丢下笔,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还是旁边的大臣扶了他一把。

    这整个过程看似很漫长,实则不过短短的一刻钟,却让尚侍郎如同大战过后般身心疲惫,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面对高高在上的君主一般,让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慕容晴得意的拿起字据认真的看了一遍,又看向欲将站回群臣中的尚侍郎说“尚大人的墨宝果然不同凡响,请侍郎大人放心,金子我会在收到房契以后送到大人府上。”

    尚侍郎听后不为所动,字据都写了还在乎慕容晴这一两句讽刺的话吗?

    慕容晴又说“哦!我忘记告诉侍郎大人了,这五年里您每年的年奉和铺子里的银钱收入我会按时来收的。”

    尚侍郎听闻豁然转身,颤抖着手指着慕容晴怒声问“我只是抵押给你又不是卖给你,我年奉和铺子里的银钱收入你凭什么收?”

    慕容晴不温不火的说“侍郎大人这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吗?单凭你这点东西能值五千两黄金吗?”

    她又说“侍郎大人有见过谁做亏本买卖的?所以说这年奉和铺子的收入,我要收到侍郎大人还清金子为止。”

    “你……”

    尚侍郎一句话没说出口便感觉心口如遭重垂,喉咙间似是有猩舔在向上翻涌。

    慕容晴见尚侍郎面色潮红不是好现象赶忙说“侍郎大人可要保重身体呀!这要是您身体不好倒下了,那……那这些可就都归我了。”

    慕容晴说话间还扬了扬手里的借据,尚侍郎眼睛盯着那来回晃动的借据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将要吐出的那口闷血又给咽了回去,只是这胸口闷闷的感觉依然还在。

    “慕容晴,竟然在陛下面前在朝堂之上诓骗、羞辱朝廷重臣,你……真是狂妄至极。”说话之人正是当朝丞相韩仲之,转而他又跪倒在地说“陛下,请为臣等做主,严惩这目无法度的婢子!”

    “丞相大人为何要说三小姐诓骗羞辱朝廷重臣?”

    苏沐淳差异的看着韩仲之,不等其他大臣跟着附和便出言质问。

    韩仲之见说话的人是苏沐淳心里有些打怵,沉思片刻后说“回淳王,您刚才也都看到了,此女用计让尚侍郎签下抵押契,后又说将店铺的银钱收入也一并给收了,这不是诓骗是什么?”

    韩仲之又说“将店铺的银钱收入都收走了,让尚侍郎怎么还所欠下的债务,若是还不上那尚侍郎岂不是要无处可住,我朝历代有哪个官员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这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苏沐淳看向尚侍郎说“本王问你,这抵押契可是你自愿签的?”

    尚侍郎现在真相嚎啕大哭一场,但碍于场合只得忍着,现在听到苏沐淳问他又不得不开口,语气沮丧的说“是!”

    他能说不是嘛!若是说了,那皇上能放过他才是见鬼了呢?

    苏沐淳又问“这府邸,宅院,铺子还有银钱收入可都是你自愿抵押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