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山门处的机关在外,程培风不知她手握详情图卷,一丝不苟地指给她,道:“这机关已有几处不灵,然我看了些许机关书册,却毫无办法。蔺姑娘若能修好,那便再好不过了。”

    蔺徽言摆弄了一会儿,已然心知肚明。她道:“敢问程兄,扶余山各处机关,是否皆有几种开启办法?”

    “不错。”程培风早知乔温靖允诺她可修缮山庄机关,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续道:“庄上还有几处是以死门开启的,皆庄要害所在。这一处是山主改做惊门,然前几年出了差错,便只能吓唬人了。”

    不等程培风演示,蔺徽言已然摸到关窍所在,也不知她如何摆弄,此处机关便有运转之声。

    程培风惊讶之余,叹道:“季二公子言说姑娘乃奇才,今日得见,却是我小觑了姑娘,程某对不住了。”

    蔺徽言道:“程兄这话过誉,设置这阵法机关的才是大才。能运转这么久,直到今日,也不过是零部件需要更替。蔺某自问,如今我是做不到的。”

    程培风探着脑袋,问道:“只需要更换部件?”

    “嗯。”蔺徽言取下机扩的一部分,示意道:“瞧,这里缺损严重,是以运转不畅。只需要找出所有损坏的零部件,重新打造更替,再装回去,这机关便可恢复如初。”

    程培风先是高兴,转念想到旁的,忙问道:“这些零部件做起来得多少时日?”

    他问这话,是唯恐蔺徽言伤愈离开前,来不及修缮完毕。蔺徽言心知气意,暗自想他果然直言直语,不知丝毫掩饰,口中则如实道:“目下我也不知需要多久,还需细细研究,才晓得如何来做是最稳妥的。程兄的意思我理会得,若今次来不及,待我回家禀明祖父、父母,再来叨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