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山总感觉侍读学士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

    在某次交接文件的时候,秦远山发现这个人虽然脸皮对着自己在笑,但是一双丹凤眼里像是有两把刀子,静悄悄地沿着他的全身走了一遍。

    秦远山:这个人好可怕!!难得在官场遇到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人为什么眼神还那么可怕啊!!

    自打那一回任务交接之后,秦远山就发现了似乎常常有一双眼睛在背后默默地看着他,而每当他假装不在意地回头看去,总能看到侍读学士别到一边去的脸。

    秦远山:我没有得罪过这个人吧,应该没有吧,难道我的情商真的那么低,得罪人而不自知?

    秦远山默默背过身去,感觉自己像个靶子,而侍读学士的眼神像一把把小刀,一刀刀往他身上招呼,惊悚得不行。

    秦远山忍不住又想,还是这位兄弟有断袖之癖,对自己求之不得,遂因爱生恨?

    秦远山:不行啊兄弟!虽然你长得挺不错的,但是我对钟姑娘一心一意!而且我不是断袖啊!

    “秦卿,你对这个方案有无看法?”

    皇帝的声音把秦远山拉回了现实,接着他就听见他的父亲刑部尚书开口道:“臣私以为虽说总体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有几处细节还待商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皇上的目光似乎越过刑部尚书,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提示他早朝不要开小差。

    秦远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过来,随即有些愧疚,低下头默默听自家父亲指出的可能存在的漏洞。

    下了早朝,秦远山正准备离开,却被侍读学士叫住了。

    他冷冷地看着秦远山,开口道:“易某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秦兄能否解答?”

    秦远山只感觉自己的寒毛全部竖起来了:“易兄您请说。”

    侍读学士:“当年备考科举,秦兄应当非常用功吧。”

    秦远山:?这是什么问题?

    秦远山顺着这个问题回想了一下,考前一年他确实用功,甚至把一部写了好几年,给他带来无数零花钱的放弃掉,随随便便找了个人代写。

    ...不过前些年倒没怎么花心思…

    于是秦远山答道:“是啊,非常用功,基本没空做其他事。”

    不知道是不是秦远山的错觉,侍读学士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没有那么凌厉了:“想来也是,毕竟是状元嘛。”

    秦远山自动说起了官话:“哪里哪里,只是运气罢了,说起来易兄当年也是佼佼者啊。”

    虽然秦远山是真不知道这位侍读学士科举结果如何,不过既然是侍读学士,秦远山心说,这位兄弟的科举成绩应当也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