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示意他无妨,起身,看向一旁的胡夫人:“嘱咐你的事情听清了?”

    胡夫人叹了口气,福身:“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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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还是一般的车水马龙,但即便是底层的平民百姓也能感受到此刻朝中的动荡,比之从前京中的繁华,终究是有些不同了。

    白若在路边买了串糖画安抚因长时间没有找到家长而显得有些暴躁的晋清小朋友:“不是让你去找王植酒?”

    晋清有些沮丧:“酒酒,回家。”

    王植酒要回太原?这小子倒真有个敏感的狗鼻子,比他老子要强得多。

    晋清拉住她的衣袖,迫使她停下:“看叔叔。”

    张昌宗?他有什么好看的?

    白若:“他在宫里好着呢,你别管。”

    晋清不依不饶:“不好!”

    虽然两人都做了改装,但这是在长街之上,在这儿拉扯,到底不是很安全:“回家说。”

    晋清拉着她的袖子不松手:“叔叔,难过。看看他!”

    他小孩子思路,固执地认为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不开心的事,见一面聊一聊就会好。

    见面?

    白若哼了一声——先不说自己现在正在死遁,就算她“活着”,也没道理再像以前一样黏着他了。

    有那么强大的女皇陛下在他心里落户,她一个小小的白若可挤不进去。

    没得给自己丢人。

    白若抱臂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好?说吧,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晋清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晚上进宫,他在骨头边,一个人,不说话。”

    “……”

    白若第一反应是:他八成要拿自己的失踪做文章,所以在凤阳阁想对策。

    可是眼下胡如入狱,宫中出现血案,控鹤府的副监和太医院的院首同时失踪,他应该忙得团团转才是,怎么还有闲工夫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