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臻转身正要进病房,听到傅绥臣的话,脚步一顿,旋即转过了身。

    他眯起眼睛看了傅绥臣片刻,忽而冷冷地笑出了声。

    “你可能还不知道。不久前,你老子扣了我的女人要挟我。不仅拿走了我的三千万,还让我伤了腿。这笔账,我记得我还没算。”

    陆聿臻说着,学着傅绥臣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或者,我们现在来一起算,也可以。”

    傅绥臣瞬间吃瘪,脸色骤然一冷。

    “你!”

    但也只是片刻,傅绥臣就咬牙冷不丁地笑了出来。

    “好。陆聿臻,算你狠!这一次,算我吃了哑巴亏。但是”

    傅绥臣忽而轻声诡异地笑了起来。

    “有句老话说的好,这世上因果循环,谁也跑不了。你今天在顾兮辞身上下了多狠的手,来日,你就会在她身上载多大的跟头。我等着看!”

    顾兮辞昏昏沉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一侧头,就看到陆聿臻正靠坐在床边的椅背上,似乎是累极,正闭眼休憩。

    病房很大。

    在她昏迷后,她和茵茵被同时换到了一间更大的病房里。

    这会儿,茵茵正在不远处的另一张病床上沉沉地睡着。

    听到床边细微的动静,陆聿臻倏地睁开眼。

    “醒了?”

    见她正一瞬不瞬死死地瞪着他,下意识地倾身靠了过来,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别碰我!”她忽然沙哑出声,眼中是难以掩饰的痛恨。

    陆聿臻的手僵在她的额头上方,眼下泛青,眼底有清晰的红意。

    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到底是收回了手。

    他侧身将一旁的医用推车拉过来,拿起上头的托盘,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把,沉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