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老被她怼的吹胡子瞪眼,手指着她满脸通红。

    “还有,我想请将军大人明察,他们都说我克死陆稳,陆稳生前就已经病入膏肓,我父母就是贪图他们家的十两银子,才把我嫁过来帮陆稳冲喜,如果他身体好好的,何来冲喜一说?”

    沈宴喊来周兵,让他去把给陆稳看病的郎中请过来。

    穆心怡知道,这个时候必须争取,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再害自己一次,那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都不济事。

    目前看来,这个沈将军还算可靠,虽然他看上去有点厌恶自己。

    “大人,还有在座的各位长辈,我想问一下,一个手脚被捆,关在柴房的弱女子,她是如何将夫君的叔父勾引到柴房里与她滚到一起的?”

    穆心怡声音清脆,这些话语太过污垢,听得这些长辈眉眼直跳。

    陆王氏回头狠狠瞪着她,“你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说话如此口无遮拦,我告诉你,你已跟我稳儿拜堂成亲,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少给我们家丢人!”

    穆心怡直直盯着她,“你是怕我说出真话来,是吗?你儿子死了,你将我暴打一顿,直接捆了关在柴房,我就纳闷了,我连叔父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将他勾引到柴房里的。”

    陆王氏白着脸骂她,“你给我闭嘴!”

    穆心怡看出了陆王氏的心慌,沈宴同样看出来了。

    如此伶牙俐齿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被陷害至沉塘!

    他心里已经有了数,转头看叔父,沈绍文一脸惊愕盯着穆心怡,看沈宴看他,连连摆手,“她之前没有给我说这些啊,我当时还问她了,她低着头什么都不说,只说她是清白的,只想早点死!”

    沈宴心里的烦躁又增加了一倍。

    正在这时,王勇将陆兴贤以及几个妇人带了进来。

    陆兴贤进来一看到这阵势,愣了愣,然后立刻板着脸快步走过来对着穆心怡就踹了一脚。

    多亏沈宴反应快,立刻起身去挡,他这样一挡,穆心怡往边上一躲,脚下不稳,一下子扑在地上。

    “放肆!”沈宴朝陆兴贤凶道。

    陆兴贤朝沈宴跪拜,“沈将军,就是这个贱人克死了我贤侄,可怜我大哥就这一个独子,就这样没了,唉!不知羞耻的贱人!”

    穆心怡侧趴在地,脖子里挂着的狼牙吊坠顺势震了出来,刚才摔得不轻,膝盖好痛,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今天换衣服的时候,穆心怡就发现了这个吊坠,本来想扔掉,但是想着也许这东西对原身有特殊的意义,便没有扔。

    沈宴回头看她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吊坠,脸色微变,过来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