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相逢要喝酒,付原野喝得酩酊大醉。

    自从听了秦丽的梦话后,付原野内心无比压抑,然而在家和县他不敢对任何人倾吐压抑的内心。付原野内心的压抑让他抬不走头、喘不过气,战友到来,酒醉的付原野正好找到了缓释内心压抑的机会。

    付原野在文大贵面前骂齐昊给他戴绿帽子,骂秦丽骚货、不要脸的女人,骂秦丽给他生女儿,连报仇也没有机会!

    骂着骂着,付原野哭了。哭得很伤心,他哭他生不逢时,他哭他虎落平阳被犬欺……

    文大贵陪着付原野,一直到付原野哭累、骂累,倒床上睡过去。

    这怪不得付原野。压抑已经让他内心世界扭曲变形,他和秦丽是家和县人,亲人全在家和县,自己被人戴绿帽子不能讲出去,丢人啊,付原野丢不起人!战友来了,正好找到了发泄点,战友天亮就要走了,还不知道下次哪年哪月见面呢!

    付原野醒来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他坐在床铺上,太阳穴胀痛,头脑昏沉,人不知身处哪里。

    文大贵守在床边,见付原野醒来,给他喝水、给他东西。

    付原野下床去卫生间,可是站立不稳,只得重新躺下身体。

    “昨晚你骂的齐昊是谁?”文大贵问。

    付原野见问,断断续续想起酒后骂人的事情,不吭声。

    “你他麻真的被戴了绿帽子?”文大贵问。

    付原野躺在床上拧着脸,不吭声。

    付原野不吭声,就是默认,文大贵义愤填膺:“麻痹的,敢打战友老婆注意,说,他干什么的,老子立马找人灭了他,给你出气!”

    付原野看着文大贵,毕竟头脑已经清醒,他摇摇头,无奈目光移到一边去。

    付原野何尝不想报仇雪恨,可自己在人家下面干事,弄不好反到伤了自己,他唉的叹声气。

    文大贵说:“这几年我走南闯北,找了些钱、结识了一些朋友,打个招呼教训人还有这个本事!”

    文大贵性急,话完掏出电话拨号,要寻人帮助付原野报仇雪耻。

    付原野说话了,他说:“谢谢你的好意,这事好办的话,我早出手了!”

    文大贵说:“既然给我讲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奇耻大辱,你忍得下我还忍不下呢!”

    “老子忍得下,老子恨不能杀了他狗日的!”付原野激动起来。

    “杀了他狗日的?”文大贵看着付原野摇摇头,“我看你动人家根汗毛也没有这个胆子!”

    付原野忽的坐起:“不信老子杀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