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后知后觉,觉得被耍了,把电话砸到桌上。发泄后,她又想起安迪的话,不知道朗之怎样了。

    想去看看她,但是可以吗?她还没想好她们该怎么办,可是没多少时间了。虽然和李愿的婚姻是秘密进行,但李愿和朗之关系很好,她迟早会知道的。

    到时该怎么办?告诉朗之她们是形式婚姻,再和李愿商量形式婚姻?她应该会答应的。但是将来想和朗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必须和李愿离婚,到时她总会知道她们的关系,那时候想起她提出形式婚姻是为了朗之,还是在知道她也喜欢朗之的情况下提的,她会善罢甘休吗?

    李愿又不是柿子,任凭人拿捏,会给人白做嫁衣。就算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不告诉她,那朗之呢?她就会愿意跟着自己瞒着李愿吗?她对李愿有愧,如果没有愧疚,为什么不喜欢一个人却还要关心她嫁给怎样的人。

    先不说让她和自己瞒着李愿,就是单单告诉她自己和李愿形式婚姻是因为父母的期望,她很有可能都会不愿意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她X格善良肯定会觉得她们在利用利用,说不定还会觉得她太利益至上,一想到在朗之心里的形象崩塌,尚容就无法接受。

    不能这么做。但她们也做不到三个人心平气和地谈。

    难道什么都不做?那她们只剩下分手了。或者说,先提出分手,以后离婚了再来找她,这样看起来似乎更好些,但尚容放不下,她怕再过几年严朗之和别人跑了。她觉得头疼,倒上一杯酒喝光,呼出酒气,感觉好些,起身拿起外套离开了包厢。

    酒店外,司机在等候,见尚容出来他有些惊讶,忙下车开门,“小姐,现在是..去哪?”

    “去..”尚容坐上车,犹豫了一下,转而对上司机的眼,说:“回家。”

    “是。”司机颔首,关上车门。

    夜进入黎明前最黑暗,Y沉的时段。

    周围很安静,静谧得能听到心跳,它的跳动异常缓慢,非常单调。严朗之口g舌燥,身T发热。想睁开眼看看自己在哪,却怎么也睁不开,她痛苦地皱眉,握紧拳头,却发现四肢被绑住,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耳边传来“咕咕隆隆”的声音,呼x1变得困难,如坠入深海,就快窒息。

    就在这时,黑暗中游过来一个长发的nV人,她说:“别怕。”然后她解开那些束缚。

    空气一下子涌进来,得救了,“容容!”严朗之大喊一声,睁开眼,面前一片漆黑,钟声咯嗒咯嗒,空气里有熟悉的味道,是自己的卧室,她大口地喘气,打开床头灯,一m0头,发现满额头的汗。

    看一下时间,是凌晨三点,几点睡的已经忘了。

    浑身难受,又闷又热,呼x1间不仅有酒还有信息素的气味,严朗之撩撩头发,下床去冲凉。

    秋天的凌晨有点冷,她淋冷水却不觉得一丝寒冷,只有热意减退的爽快感,可只是暂时的,出了浴室,那GU热意又涌了上来,一部分冲向脑袋,一部分正有往下冲的趋势,身T出现这种情况..严朗之惊愕地空张了下口,心下一惊,发现发热期到了..

    算算日子是差不多了,可是提早了三四天,这么突然,该怎么过..和容容吗?她说过发热期会陪着自己的。

    抱着希望,严朗之找到终端,可那一点希望一下子就破灭了,因为尚容一晚上没有发信息过来。不争气的眼泪,滴了一滴到屏幕上,眼泪从眼眶滑落,烫得皮肤发疼。她擦掉泪水,迅速换好衣服出门,往市东区别墅去。尽管路上发热状况可能会加重,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

    也许在发热控制不住的时候,容容就会出现了,她不会真的对自己不闻不问..即使再忙碌..这不是赌气,只是想证实。

    凌晨三点半,一阵阵沉闷的引擎声在安静的严家车库里,显得十分突兀骇人。驾驶座上,严朗之紧闭双唇,下巴绷紧,脸sE异常地粉红,信息素控制不住地飘散在身T四周,她猛地踩下油门,冲出车库和大门,飞奔向公路。

    迫不及待地往市东宅邸的方向赶去。

    到目的地时,严朗之发热得更厉害了些,呼x1之间都是信息素的气味,她没当回事,捏紧方向盘,继续往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