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塔台上的时候,就已经把全岛的地形都刻印在脑子里了。

    这也是我在部队训练时养成的习惯。

    我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离开空旷的跑道上到丛林中来,也并非是乱冲乱撞。

    这边的山坡应该是迎风口,山坡从海岸边呈一个三十度左右的斜坡直接延伸到这里,大约有四五百米长。

    从大洋上刮来的风暴直接吹向这片山坡,所以山坡上并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

    一来这里山势较陡,土壤贫瘠,二来长得稍高点的树全都被台风吹断了。

    另外,我们的飞机大概先是试图在这里降落到机场上。

    所以机尾部分就断裂在这里。

    其他的部分又被巨大的惯性甩向山顶的丛林深处。

    巨大的冲击力如同一个理发师的推子,把这里的灌木和树木推得一塌糊涂。

    形成了一个方圆近百米的开阔地。

    所以那些兽人要想在上空攻击我,根本没有条件。

    如果要单纯论跑的话,身高腿长,体育生兼特勤兵出身的我自信不会输给这些兽人。

    毕竟,他们都是光着脚的,而我脚下可是坚固轻便的军靴。

    那些兽人大概也清楚我的意图,所以当我上到最高处的时候,看到海岸那边也有兽人正向这里爬过来。

    它们想从四面对我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

    我首先穿过一片带着棘刺的灌木丛跑到了第一失事地点。

    机尾以为没有油箱,结构有紧凑,所以并没有完全散落和爆炸。

    看着那十几米长半截的机尾歪歪斜斜的躺在树丛中。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如果没有这场空难的话。

    我现在应该已经在非洲大陆上了。

    虽然国内说我去的国家想吃口大米饭都很困难,但现在能喝上一口苞米面糊糊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