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有两个少女。

    一个五官精致,秋水明眸,微翘的鼻尖和那头齐耳短发,给她平添了几分小孩子气。

    可是淡漠的神情,与一身灰色素衣,又给人一种生人勿近冰冷之感。

    她斜躺在床,左手拿着一只血红色的酒葫芦,偶尔,喝上一口。

    每当喝上一口,她脸上那不太健康的苍白,才会短暂浮现起一抹宛似羞涩的晕红。

    估计,是这酒太烈。

    而另一个瘦弱得似不经风的少女,双脚并拢,侧身蹲在厢房的门旁,耷拉着脑袋。

    就像大冷天蹲在街角,备受寒流煎熬的小乞丐,蜷缩着,试图争取多一分温暖。

    实际上这还是夏季,与寒冬腊月完全挂不上钩。

    若是细看,就会察觉到端儿。

    每每等到灰衣少女仰头喝酒之际,那瘦弱少女就迅速地做出一个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

    她以为灰衣少女不知,不过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分,又是在这片沉默的气氛之下,那虽极为轻微却带着满足的吧唧声,还是出卖了自己搞的小动作。

    烟熏的熊肉。

    好好吃。

    或许她也觉得动静太大,所以有时偷偷瞄一眼床上的灰衣少女。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

    然而到这个时候,这两个少女都还未有睡意。

    她们似是在等什么人,又似在等天明。

    “飞雪,你说有几个?”灰衣少女突然问道。

    瘦弱少女哪里想到,在这个时候突然要回答问题。

    “唔几个?咕噜”

    瘦弱少女回答得口齿不清,连忙伸了伸脖子,把嘴里那块还没来得及嚼烂的肉吞了下肚。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