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警察同志,我可是为名除害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哇~”

    余邈二五八叉地坐在审讯室里,看着对面的关景曜,吊儿郎当地说道。

    “热心市民,最近和我们这儿挺犯冲啊!”关景曜重新一屁股坐在余邈对面,随手将那笔录夹子撂在桌面上,说道。

    余邈知道今天自己不是这场戏的主角,现在也不是动六华州的时候,所以有人也会帮自己压下这件事情。

    况且章老爷院子里的监控一清二楚地将事情的过程都记录下来了,从头到尾,余邈和章老爷都是清清白白地热心市民和被害者,所以在简简单单做完笔录之后,就开始和关景曜油嘴滑舌。

    “嗐,瞧您这话说得,这明明叫投缘,什么是犯冲啊,啧,多不好……”

    只是“听”字还没有说出来,一个人的出现愣是让余邈舌头打个转,将这个字咬碎咽下肚子。

    “江支队。”瞧见江钊阑推开门进来,关景曜从椅子上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江钊阑微微颔首,“结束了?”

    关景曜回头拿起桌子上的笔录夹子,说道:“刚结束。”

    “那行,我找他问点事情。”说着话,江钊阑还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角的监控与录音设备,关景曜会意,点点头之后,便抬腿就离开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关上。

    关景曜的行动速度很快,刚出去没有两分钟,那个一直闪烁着的监控设备就暗下去,而围在单项玻璃外面的人群也都散开。

    余邈:“……”

    江钊阑:“……”

    审讯室里陷入沉寂中,唯有两人眼里此起彼伏波动的情绪,将室内的气氛烘托着暗潮涌动,像是一场精彩纷呈的默剧。

    最终是余邈打破了寂静,他平缓些语气,缓缓说道:“杀宋宽的人大概率不是董文帛,他应该只是背后之人手里的一把刀。”

    江钊阑面部没有什么表情,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偏过下脑袋,余邈深知这是江钊阑在认真聆听自己说话的小动作。

    余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方才董文帛发疯似的那一段视频打开,递给江钊阑。

    “那有如何?”看完视频,江钊阑抬眸看向余邈,语气冰冷到了最低点。

    “虽然全程你没有参与任何行为,甚至还是积极的一方,但你也清楚,章沧的保镖们举枪的举动,那段监控里面可也是清清楚楚的拍到了。”

    江钊阑说着,视线直逼余邈,强迫着余邈的视线不允许他有躲闪。

    “余邈,你不会不知道就凭私自购买枪支这一条,都够在监狱里面蹲个二十年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