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一旦在心底埋下伏笔,便会在整个思维中开始影响人的判断,所以这几日以来,董文帛有些异常的关心让余邈直觉,董文帛在这件事情里面似乎脱离不了什么干系。

    董文帛年纪不大,相比于其他的四鬼来说年轻的许多,与余邈一样在章老爷手底下算是数一数二的心腹了。

    疑问正是出在这里,如果说董文帛当年的第四场赌局出了意外的话,依照章老爷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董文帛,更是不会让他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但依照目前的局面来看,当年的章老爷不仅放过了董文帛,甚至引之为心腹,若不是章老爷有什么另外的打算,那便是其中另一个隐情。

    但同时话又说回来,章老爷若是另有打算,亦是不会这般对待董文帛。

    余邈起身,看着那张被他摆放在办公桌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带着一副细边眼镜,虽然过了四十的年纪,但那张面庞看上去保养的却十分妥当。

    而且这次田高洁事件,明显是戴骞将矛头是对准自己的,余邈不用都想都知道是戴骞要在对章老爷动手之前,先除掉自己这个挡路碍眼的人,但他现在还不能确定的是,这件事情里面到底有没有董文帛的参与。

    思及此处,余邈刚想摸想放在办公桌里头的那个烟盒,被他放在桌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没见过的电话号码。

    余邈眉尾轻挑,眼里的神色有些灰暗不明,思虑片刻之后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余先生,晚上好啊!”

    戴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模一样的浪荡语调,将他的真实用意埋藏到最深处。

    余邈当即就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十足想挂了这个电话。

    只是电话那边的戴骞每次打电话,都一点也不在乎电话另一头的回应,仿佛知道自己说着话就能十足开心,所以紧接着,戴骞也没给余邈回话的机会,直接在电话里说道:

    “余先生先别挂我电话,我知道余先生生我的气,那日也确实是我所作所为多有得罪,我也知道余先生什么也不缺,这样,我送给余先生一个别样的礼物,保准余先生喜欢,能原谅我。”

    余邈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戴骞就像是骚情没处发泄,活脱脱一个到处抖尾巴的花孔雀,和那有个什么大病一样。

    余邈心说,下次再不直接挂了戴骞的电话,还听他叭叭这么一堆垃圾,他就绝对是脑子进水。

    “戴先生不缺钱吧?”余邈缓缓问道。

    戴骞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余邈的这个问题,但还是接道:“不才虽不是富可敌国,但好歹薄薄家财还是有一点的,怎么?余先生是想要借钱嘛?”

    “有钱就去花钱浪费时间,爷还要赚钱养家,没那闲出屁的功夫陪您着少爷玩。”

    余邈说罢,挂了电话,也没有再将戴骞打的这一通电话放在心上。

    只是抽完一根烟的功夫,余邈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叮”的响了一声,他看向手机屏幕,号码正是方才戴骞打过来的那个号码。

    余邈的眉尾直跳,忍着火气点开了那个短信,却看到是一个网盘的链接的提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