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水笼烟心头的疑惑终于解了,她不再认为云惊澜和皇后联手将她绑架了,一定另有其人。

    此人一定想利用这件事,让皇宫翻起内乱。

    想及此,她冷声道:“我?我何时说过这件事?云左丞莫不是梦到皇上醒了?在这里说梦话吧。”

    云惊澜闻言又羞又怒,被当成猴子耍了么?

    他立刻又道:“皇后娘娘,臣还有意思启奏。”

    “什么事?”

    “皇上昏迷一月有余,朝中不可一日无君。臣以为,皇上意外昏迷,未能留下诏书,然之前皇上早已下旨立平西王为太子。今,当推太子为皇,以安天下。”

    此话一出,朝臣又是议论纷纷,摇摆不定。

    云天惊站出来道:“臣,附议。”

    皇后冷眸一眯,还未开口,莫思量便开口了:“水统领,以为云左丞所言如何?”

    水笼烟一愣,扭头静静地盯着那人瞧了一眼,反问:“皇上未曾下诏让太子殿下继位,皇上也还健在,云左丞之言也不无道理。不过,继位之事,我不作任何看法。”

    “不知平东王作何看法?”

    莫思量淡然一笑:“本王的看法与你一样。”

    “云左丞只说了皇上立太子一事,可云左丞忘了说另一件事。”

    莫思量脸色忽的一变,他意识到水笼烟要说什么了,不过他已经来不及拦截了。

    只听得水笼烟继续说道:“皇上立太子当日,也曾下旨,二王之藩。之前二王留京,是因为太子初立,不熟悉东宫事务。如今太子历练一月有余,前有治阜城水患之功。现有文臣武将辅佐,太子殿下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二王何时之藩?”

    此话一出,众人惊哗。

    谁都不敢提的事情,水笼烟毫不避讳提出了。

    “放肆!”

    皇后大怒,猛地拍案,冷声道:“你一个武将,不懂治国之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子年轻,又只历练了一个月,完全不足以坐镇东宫。之前本宫也已经将皇上早就草拟的一道诏书公之于众。难道你忘了吗?”

    “臣不敢忘,相反,臣记得一清二楚。皇上有旨,担心太子能力不足以镇东宫,便让二王之藩之事暂搁。待皇上安康,再行商议太子监国之事。”

    皇后冷哼一声,又道:“既然如此,如今皇上尚在昏迷之中。太子监国一事与何人相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只要皇上醒来,太子监国之事便可相商,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