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笼烟却淡定得很,就是要这个效果,现在薇越是猖狂,一会儿就越是难堪!

    皇帝眉宇深锁,看向莫等闲,责备道“这么大的事,平西王你怎么不告诉朕一声?”

    莫等闲心里实在窝囊,此刻进退两难,如同抽去

    了扯线的木偶人,无精打采,怎敢接话?

    “父皇,此事不能全听云家兄妹一面之词。儿臣那日也去了一趟平西王府,也见到了一些事实。”

    莫思量站出来为水笼烟说话,却瞥见水笼烟眸中的寒意,真是多管闲事。

    皇帝立刻示意莫思量说下去。

    莫思量扫了一眼莫等闲,冷声道“那日是烟烟要为水将军送灵的前两日,我路过平西王府,正巧听说烟烟去平西王府退婚了。她一介孤女,又有孝在身,平西王府因她有孝在身,认为她是不祥之人,怕给三弟招惹去邪祟。真是左右为难,所以儿臣便想着进去将烟烟请出来。谁知道——”

    莫思量停顿了,像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剜了薇几下,冷着脸怒斥“谁知道正好看见他们三人起了冲突,烟烟正被云大小姐辱骂是不祥之人,还说烟烟不过是个死了爹的孤女。这话谁听了不生气?也难怪烟烟失手伤了她!”

    薇脸色煞白,眯着眼睛,颤抖蜷缩的手指勉强的指着莫思量,嘴唇哆嗦的想要说什么,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莫思量又看向莫等闲,冷哼道“我记得很清楚,那日三弟怀里确实抱着云大小姐,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倒是对烟烟十分冷漠,生怕沾染了晦气。”

    这番话更是实锤了莫等闲与薇偷偷摸摸在先,羞辱水笼烟在后的事实。

    皇帝震怒,猛地一拍桌,指着莫等闲斥责“逆子!”

    莫等闲百口莫辩,只得惨白着脸色一脸弱势望着水笼烟,乞求原谅“烟烟,都是我一时糊涂,你不要生气,那日我是担心你伤了雨薇不好给云家一个交代,所以对你冷淡了些。你不要多想,我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了。”

    水笼烟闻言震惊不已,一见到他,心中更像活吞了一条毛毛虫一般不舒服。

    莫等闲啊莫等闲,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

    难道前世那些求饶讨饶的话语也是如出一辙?

    好!好得很!我真是瞎了狗眼,前世才会觉得你是真的舍不得,真的悔过!

    水笼烟心头的仇恨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填满整颗心房,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对我?你对我当然好。你怀里抱着云大小姐,嘴里说着我是不祥之人。放任云大小姐说我是丧家之犬,说我不过是个死了爹的孽种,没人要的下贱坯子,爹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一番话气得水将军是当场拍桌,指着薇怒斥“你这狐媚的女人!竟敢这般欺辱我儿!”

    水笼烟赶忙拉住父亲,一脸伤怀的劝解“爹——别动怒,女儿已经教训过她了。她再如何没教养也终归是云家大小姐,咱们不能不给云家面子。”

    水将军一双眸愤恨地瞪着薇,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最后是用手指着薇许久,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