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怒而拍桌:“宁亲王有功于国,况且又多年不在朕身边,朕想让他陪在身边竟还要尔等同意不成?”

    骂了几句后,大概是不过瘾,皇帝再次拍案而起,指着众朝臣的鼻子骂了个遍:“尔等酸腐文人整日就知道争名夺利,何时真正关心过国家?当年参加科举考试时的抱负都喂了狗是吧?”

    “魏浩良!”皇帝叫的正是说要赐封地给李炎曦的人,“你在朝为官多年毫无建树,请安折子写得倒是勤快,你这官也别做了,既然那么喜欢多管闲事,今日你就收拾收拾回老家,别让朕再看到你!”

    别说其他人,李炎曦自己都有点惊讶,皇帝竟然会如此生气,到底是有多不放心自己,还是说在杀鸡儆猴?

    自从皇帝让他与李承曦操.持后事,他便有些看不懂皇帝的心思了。

    下了朝,大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今天上朝都干了什么?

    好像右相是害死裴远雄的凶手?

    五皇子被赐了封地?

    魏浩良被罢了官?

    精神恍惚的回到家中,魏浩良才彻底接受自己因为嘴欠被罢免的事实。

    “还是母妃聪明,父皇今日上朝果然发了火,我看右相早晚……”李鸣曦坐在华阳宫内,陪着赵贵妃欣赏已经凋零的花朵,似乎在看什么良辰美景,嘴都快咧到耳朵跟了。

    “咱们现在作壁上观就行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里,工部尚书,也就是李辰曦的外公,与他如是说道。

    “无论宁亲王将哪个皇子斗倒了,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他的手就碰不到你。”

    工部尚书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颇不成器的外孙,好言相劝道:“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你可千万别去触宁亲王的霉头,从前还好,他回了京,大皇子有了倚仗,你平时千万要小心行事。”

    隔壁包厢的李炎曦正在给银子布菜,听到这里,不禁哼笑:“老东西算盘打得倒是挺好。”

    银子向来不参与他们的争斗,不是不愿,是李炎曦不让。

    他只想把银子好好的保护起来,恨不得走路都揣怀里那种,银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遂了他的意。

    反正他对这些也不擅长,不给李炎曦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吃菜,这醉鸭可是一绝,我让管家多次把厨子高价挖走都没成功,快尝尝。”李炎曦将鸭腿送到银子嘴边,看着他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笑了。

    银子三下五除二将鸭腿吃了,看着堆积如山的饭碗,头疼得很。

    本来太后刚去,他们也不适合沾染荤腥,但李炎曦没那么多顾忌,非说这几天营养没跟上,人都饿瘦了。

    刚下了朝就将他拽出来吃饭,点的还都是些奢侈菜式,就好像他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