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叫男人眉头微蹙,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的小手是渐有了暖意,可脸上的温度比手还高。

    姑娘轻轻哼唧道:“不冷了,您松手罢。”这里又不是宣宁堂,难免叫人笑话。

    男人道:“我还没说夫人呢,夫人倒先急了么。”

    白瑾脸上一红,垂下了脑袋不看两人,想说的话嗫嚅了半晌,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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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脊的积雪滑落,“啪”一声摔得粉碎。

    男人牵起了夫人的手,缓缓踱去了武安侯府正门。

    那里早备好了车驾。

    腊月二十三,小年。洒扫、祭灶神的日子,宣宁堂里一早就忙碌起来了。

    小姑娘看着丫鬟们忙进忙出,总忍不住凑上过去动动这里,挪挪那里。

    一个矮桌,床头搬去了床尾,最后还不是搁回了床头。

    没必要的很。

    男人挑眉看了良久,终走了过去扯了扯娘子的衣袖,哄着她去忙别的了。

    他要再不管管,就是有三个小年,他的娘子也收拾不完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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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积雪未化,武安侯府的车驾沿着通义街往上巳坊去了。

    车轮倾轧过路面,“吱呀”作响。

    姑娘今日穿了绯色衣裙,外罩了件大红色缎子斗篷,越发趁得她肤白胜雪。

    纤细的指尖轻扬起了布幔,兴致盎然望向了轩窗外。

    寒风腊月,街上的行人却不少,越往前走行人越多。

    三三两两结伴走着,踩化了落雪,街道上shi漉漉的。

    深灰色的砖墙旁,有小贩支起了茶摊,卖着热腾腾的汤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