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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抄起了木筷,清俊的脸埋进了素白碗里,大口吃着面。

    热气蒸腾,火辣辣的熏红了他眼睛。

    额头上密密挂满了汗珠,男人抬起了脸长吸了口气,道:“夫人帕子给我。”

    小姑娘也没想到,北方常见的吃食,他的郎君生在长安该吃得惯啊。

    白皙的小手举着帕子替郎君拭着汗。

    谁知他的郎君忽撂下了筷子,环住了她的腰肢,脸埋在她身上。

    肩膀一抖一抖的,呜呜哝哝扔出来几字,“眼睛进辣椒了。”

    眼睛进辣椒不是这么治的,小姑娘慌着掰郎君的肩膀,想吹一吹他眼睛来着。

    但掰不动。

    男人的脸紧贴着姑娘肚腹,夫人的肚皮她是见过的,平平展展没多少肉却格外的绵软。

    他挨上了就不想起来了。

    能怎么办呢,他能和他的娘子说他眼睛酸想流眼泪么。

    因为一碗不大和自己口味的面?

    男人闷了许久,拔出了脸胡乱抹了把,他的眼睛、嘴唇皆红彤彤的。

    小姑娘捧起了他的脸细看,凑近了轻轻吹了吹。

    喵的,吹得他眼睛又酸了。

    有夫人真好,若是早一点遇到,他也许不会取经,不会闹什么天宫图什么虚名。

    做齐天大圣哪有这日子快乐。

    男人想着攥住了夫人的小手,道:“不疼了。”

    “夫人用过了早膳没?”男人看着素白碗中漂浮的红油问。

    寒风拍打的窗扇,姑娘的鬓发微动,柔声答:“吃过了。”

    “紫鹃和了面,早些时候我们三人一起吃了点。”她想着穿戴整齐与他一起用早膳,无奈郎君起床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