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明确了,知道该如何行事,压在男子心口的巨石骤然间土崩瓦解,清俊的脸上漾起了笑容。

    连撑裂了脸颊上的伤口,也毫不在意。

    白瑾又道:“亲迎的事大圣说过尽快,现下只怕要更快些了。”

    男子眸色沉了沉,问,“为何?”诚然他是想越快越好。

    白瑾道:“入大观园祛邪灵救下了妇人,大圣还记得么?”

    大圣点了点头。

    “那妇人是个狠辣胆大的,荣国府风雨飘摇之际她想一举翻盘,与管银库账房的林之孝合谋挪了府上银子放了印子钱。”

    “收印子钱的与妇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翻翻家谱与妇人娘家还沾着八杆子打不着的亲。”

    见大圣似是不解,白瑾解释了句,“不管多远的亲都是亲,凡人信这个。”

    “就似大圣您看到灵长类会觉得亲,是一个道理。”

    大圣:“......”。

    白瑾继续道:“可这些年,天灾人祸特别多,借他钱的都是商铺、农人小门小户,还不上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命哪能抵的上钱呢,缺口越来越大,妇人的钱眼看着没着落了,收印子钱的人只得卷铺盖跑路了。”

    “快年底了,这事瞒不住多久。荣国府出了这么大事,只怕林姑娘也要遭连累。”

    “大圣您想法子提一提婚期罢。”

    男子扶额,婚期好提,姑娘待他的态度不好转变啊。

    傍晚时分姑娘那句,“你再别来寻我了”真伤到他了。分别之时,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一瞬的目光不曾落在他身上。

    可她礼数周全,苏府门后还和苏府的公子哥道别了许久。

    看他就似个透明人一样,目光径直越了过去。

    想及此,大圣既觉失落又觉无力。

    眉头紧蹙,默然了极久道:“我尽力。”

    .................

    冬渐深了,日头越发的短。

    小书房轩窗大开着,金黄色阳光铺了满室。暖融融的阳光下,一小团软绵绵的生命窝成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