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夜色褪去的晚,天光还遮掩在月色里没有起来,屋外只有朦胧的月光洒在地上。

    屋内关着门将月光挡在外面一片黑漆漆。

    顾芽粥下床,摸索着走到房间里的柜子旁边,打开柜子,从里边捞出几件衣服,也不管怎么穿的一股脑全都套到身上,越厚越好,之前那么一身实在是太单薄了,冻得她直哆嗦。

    穿好衣服,顾芽粥打开门,走到院子里,院子在里的东西在月光下透出阴影,依稀可以辨认。

    芽粥向刘大娘躺着的位置走去,走近了,芽粥在刘大娘跟前跪下,认真的磕了三个头,替原主谢谢刘大娘这两年的恩情。

    磕完头,芽粥想着要把刘大娘好好安葬,入土为安。

    但是她现在太饿了,饿得没力气,要先吃点东西充饥,先活下去有力气了才能安顿刘大娘的后事。

    顾芽粥便按照刚刚接收的记忆,向院子里另外一间小茅屋走去,那间小茅屋是厨房,不知道厨房里还有没有存粮。

    她走进厨房,靠记忆还有屋外照进来的月光摸索,找到火折子捡了一根柴火枝烧着当火把照明,然后在厨房找起来吃食来。

    揭开锅,空的,打开米缸,米缸里只零星还有一点米碎碎,没有一粒完整的米,打开蒸笼看了看,也是空的……几乎整个灶头都是空的。

    顾芽粥又转身在厨房的其他地方找,里里外外到处找了一遍,终于在一只碗里找到一个菜团子,还有放在角落的一把野菜,另外没有再找不到半点粮食。

    菜团子冷冰冰硬邦邦的,芽粥尝试放到嘴边咬了一口,不紧冷硬还非常拧巴,很艰难才啃下一口,口感也非常粗粝,在嘴里嚼巴嚼巴好不容易才吞咽下去。

    如果热一热的话应该会好很多,索性水缸里还有水,灶台烧火的地方旁边也堆散着还没有用完的柴火。

    芽粥擦了擦锅,然后用葫芦瓢在水缸里舀了几瓢子水,踩在小凳子上,倒进锅里,放上竹蒸板,将菜团子放在碗里盖上锅盖。

    之后又舀了几瓢子水倒进中间的汤罐,一会儿烧好就有热水可以用了。

    然后去烧灶的地方添柴烧火,耐烧的还有容易点着的柴禾添进去,再把手头燃着的火把放进去,将火点起来烧着。

    又用吹火筒吹了吹确保火烧起来,之后时不时添点柴禾用烧火棍搅一下,看着火,算着时间等水烧开,菜团子烧热。

    火烧起来,空中也燃起热意,芽粥在灶火旁边烤了一会儿火,整个身体暖和很多。

    天色还是黑乎乎的,黑灯瞎火的做事不方便,家里又没有蜡烛,芽粥想了想,拖出大娘以前用废的铁锅,放在屋子中央,柴禾放进去,在里边烧起火,当做照明。

    整间屋子多了几分暖意,就是她要注意一些,别不小心把房子烧起来。

    看两边的火一时半会儿不会熄灭,芽粥又起身把那把野菜捞起来,用水洗了洗,准备一会儿等水开了,放一小把进去,做成野菜汤,就着菜团子吃。

    可惜菜团子和野菜吃完就没有吃的了,到时候她要去哪里找吃的?

    对了,芽粥突然想起刘大娘手里攥着的那个窝窝头,她跑到院子里走到刘大娘身边,看到那个窝窝头,咬咬牙,跪下来,又冲刘大娘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