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重新关上。

    陈东决绝的话语,仿佛在姜寒儿耳畔回荡,久久不绝。

    怨恨、不甘、恼羞成怒,种种情绪萦绕包裹着姜寒儿。

    她在陈东面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

    是那种被彻彻底底无视,连嫌弃都懒得嫌弃的无视!

    “啊!”

    姜寒儿双手抓乱了头发,尖声厉啸。

    愤怒地双手横扫桌面,将红酒和酒杯尽皆摔落在地上。

    灯光下,姜寒儿披头散发,脸上再无醉意,有的只有滔滔怒火。

    “陈东,你个废物,高下立判分不出来吗?我姜寒儿到底哪里比不上那顾家小丫头?”

    “为了她,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姜寒儿把活命的机会送到了你面前,只需要你伸手抓住就行了啊!”

    “该死,简直该死!”

    尖声厉啸,回荡在套房内。

    陈东的决绝回应,让姜寒儿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抓狂状态中。

    离开房间。

    陈东缓慢地推着轮椅进入了电梯。

    下楼的几秒钟,对陈东而言,却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姜寒儿的言辞,仿佛无数利针,狠狠地刺在他的心脏上。

    让他愤怒的同时,也揭开了他尘封二十几年的伤疤。

    父亲当年的离去,是在保护他和母亲。

    可父亲从未问过,他和母亲愿不愿意接受这种离开的保护。

    因为父亲的离开,他和母亲苟且偷生二十几年,活的人不如狗,他也是被骂野种二十几年。